医生说这次受的伤需要很长时间来痊愈,那两刀就是冲着彻底废掉他的战斗力去捅的,保守估计需要半年到几年的时间来恢复,放着不管继续参与战斗的话可能会造成内脏衰竭的结果。
那样的他就没用了,那位先生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耐心,所以一定会用到他死为止。
不过现在也还有另一种选择。
“第十六研究所有个项目,可能会死,要不要去你自己决定。”
那位先生到这时候才有心情端起杯子,喝口水,水里是茶,或者说维持他身体状态的药。
“什么项目?”
“关于身体组织恢复的项目,到现在为止的实验体没几个活下来的,当然,这也是因为那些研究员不怎么上心,我会告诉他们,如果你死了他们都得死。”
“可以。”
“也许会很难熬。”
“嗯。”
几个小时后,第十六研究所战战兢兢地迎来了这位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为贵重的实验品,一个不小心他们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活不了了。
银发的青年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配合他们的实验,闲暇的时候会随手拿本书来看,无论是医学、生物学、文学、典籍,哪怕是无聊的笑话书他都能没什么表情地看下去,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怕他死了,毕竟这些实验就是让人无数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每次小研究员心惊肉跳地看着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银发的青年都会说“怕什么,这不是还活着吗”,最后小研究员说求您别说话了,我真的会害怕。
也不是没人想在这个时候杀死他,但那位先生往研究所里安插了足够的人手,想杀他的人最终都消失了。黑泽阵只是看着研究所的天花板,那些痛苦对他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他觉得,他总是觉得,有更痛苦的东西被掩埋在记忆深处,而他现在还不能死,也不能失去价值。
总之,在死了无数实验品,差点把一群研究人员吓破胆后,实验终于还是成功了。
离开研究所的那天,小研究员追出来,问他:“这本书还没看完,您要带走吗?”
他没说什么,接过小研究员递给他的一本自然杂志,走了。
他回到组织,依旧是那位先生最信任的利刃,依旧是乌丸集团里的那个“琴酒”。
只有贝尔摩德说他变了。
那个金发的女人说他开始学会抽烟,开始对任务漫不经心,不想处理人际关系,也不再喜欢看着人群,而是跟她一样去看无人的大海。
贝尔摩德这么说的时候,他们正在任务的间隙,两个人都没去做任务,而是在咖啡厅里摸鱼。
他喝了一口咖啡,几乎尝不出味道,他的味觉比以前钝了许多,但还能用。
“有吗?”
“当然有啊,我真想知道那群研究员是不是对你的脑子做了什么,把以前的Gin还给我啊。”
“他们不敢。”
“唉。”
“人都是会变的,莎朗。我也是。”
那位先生也是。从那次事件后,那位先生对他的监控变本加厉,准备给琴酒派个搭档,一直跟随着他,随时汇报他的情况。
黑泽阵没有反对,但说人选让我自己来定。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那位先生一向纵容,就同意了他的选择。那时候他刚放走露比,看到一个灰蓝色眼睛的年轻人,他知道那应该是卧底,但选择把人留下了。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想。
那个年轻人后来被叫做伏特加。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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