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不符合你们的传统啊,说起来你不是日本人吧?”
赤井秀一还没说完,黑泽阵就扣下了扳机,他的手都气得发抖,打偏了,子弹打到FBI背后的墙上,银发少年恶狠狠地看着赤井秀一,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
广告牌生锈的铁质结构被黑泽阵生生踩断,赤井秀一毫不怀疑,下一枪绝对不会再打偏。
黑泽阵用尽所有的力气压住愤怒,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国籍。”
赤井秀一:“那正好可以……”
黑泽阵:“赤井秀一,看来你是真的想死!”
昨晚没尽兴的战斗在这里继续,广告牌的遮挡下,外面的人也不会特意看过来,黑泽阵没再开枪,两个人都没留手,滚在小巷的积水里,银色长发被污水浸透,黑泽阵看着没了长发的赤井秀一,越来越不爽。
赤井秀一没有在短时间内制服黑泽阵的打算,他在有目的地消耗少年的体力,对方高烧刚退,又不肯吃外面的东西,组织曾经最厉害的狙击手莱伊先生很有耐心,磨光黑泽阵的体力是最省力的打法。
黑泽阵当然清楚赤井秀一的意图。
他不想真的把人打死,不然刚才就对着赤井秀一开枪了,继续耗下去当然是他输。不过黑泽阵本来就是来打人一顿的,打爽了就算达成目的,所以他也没有计算体力把人放倒的打算。
激烈的打斗间赤井秀一攥住了黑泽阵的银发,他记得琴酒很不喜欢被人扯头发,但打起来了谁管那么多;这个动作果然激怒了黑泽阵,银发少年磨了磨牙,甚至改变了战斗的方式,从尚有规律可循的搏斗变成了像是狼群厮杀的撕咬。
而就在赤井秀一觉得疯了的琴酒要咬断自己脖子的时候,小巷口有个声音传来——
“Juniper,秀一,你们打够了没有?”
赤井玛丽已经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抱着手臂,坐在广告牌上,看着两个成年人——虽然外表上来说是一个少年一个成年人——打了很久,虽然他们都察觉到了她的接近,但谁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直到她出声。
她话音刚落,黑泽阵就愤恨地踢了赤井秀一一脚,然后从地上起来,还算客气地对赤井玛丽说:“我又不会杀他,你管什么闲事?”
赤井玛丽眼皮一跳:“他好歹是我儿子,你要是把他废了我没法跟他弟弟妹妹交代。”
赤井秀一听着这两个人对话,知道把宿敌先生体力磨光然后打晕带走随便卖给哪个机构的计划是行不通了,他整理好自己在打斗里乱掉的衣服,看到被扯开的衣领,他左肩还有个多年没消的牙印,看得他很无奈,随手把衣领扯回去遮住了。
他问赤井玛丽:“你怎么来了?”
赤井玛丽发现自己儿子说话比黑泽阵对她说话还不客气,深感自己教育的失败,用家长的口吻说:“来找他的。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赤井秀一耸耸肩:“这是我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美人鱼,现在他要回大海了。”
黑泽阵:“……”
赤井玛丽:“……”当年就不应该放任儿子去美国,Juniper没被他气到杀人真是看在那一丝丝情分上。
黑泽阵忍无可忍:“赤井玛丽,如果我真的杀了他——”
赤井玛丽还没说话,赤井秀一就叹气:“你看,是他一直想杀我,我还从海里把他救上来照顾了两天,甚至遵从他的意愿没告诉任何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琴酒跟他的母亲很熟,而且不是一般的熟,熟到会在准备杀他之前问问赤井玛丽的意见,这对琴酒来说确实非常难得。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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