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的,结果托人送东西的时候意外把逃生通道的钥匙送出去了,哎呀。”
画面里的人正是稻草酒,但比黑泽阵十四年前见到的她要更疲惫一点,这个时间的她应该已经超过五十岁,好在画质极低的录像完全没能拍到她脸上的皱纹。
她晃晃挂在胸前的海蓝宝石,语气轻松到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小润——啊,是说我的丈夫,他以前也说我经常会忘掉东西,我从科考站回来的时候就忘了带设计的原稿,还是托关系很好的朋友带回来的;结果这次又忘记把钥匙随手放在装宝石的盒子里的事了,还偷偷让助手把盒子交给小润……
“最好没送到吧?最好被发现然后截住吧?这样小润就不知道我其实还活着了,因为我现在真的要死了。
“再过几分钟,这里的自毁系统就要彻底启动了,然后我和外面的‘那些东西’都将溶解在东京的‘逢魔之刻’,某种意义上也是完成了我最初的设计?可惜我没法自己看到了……但孩子们和小润应该可以看到吧!还有Gin先生,我可是在向你证明,死去的东西可以复活哦!”
画面里的稻草酒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就开始抱怨。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用了,就算出去也会被灭口,所以她计划以“想成为自己设计的奇迹的一部分”为理由留在这里,但其实她在建造这个海洋馆的时候就通过多次更换施工团队,瞒天过海为自己留出了逃生通道。
结果这人一向迷糊——黑泽阵也是这么认为的——委托助手将当初的定情信物送给丈夫的时候,把逃生通道的钥匙给放进去了,其结果就是在这里等死,而黑泽阵和降谷零看到的就是她最后的录像。
录像全程都没有提到组织,也没有说明研究所研究的内容,但从知情人的角度来说,事情并不难理解。
“但当时自毁系统并没有启动。”
“……”
“而且,”降谷零回忆着关于夏目润,也就是爱尔兰No.10的情报,从记忆里挖掘出了确切的时间点,他叹了口气,说,“2004年,夏目润早就死了吧。”
“组织一贯的手段而已。”黑泽阵说。
准确来说,爱尔兰十世在1998年就死了。稻草酒失踪后不久,他为了调查妻子的下落找到组织、加入了组织,并最终死在了组织的内斗里。
组织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稻草酒,她一直心怀期待地为组织工作,直到研究所准备搬离,他们要离开日本,这时候爱尔兰死的事不可能再瞒住她,于是在她提出想要留在这里的时候,组织就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至于自毁系统没有启动……
因为负责这件事的人是朗姆吧,黑泽阵想,朗姆一向喜欢废物利用,比如多年前拿案发现场拍电影的事,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朗姆肯定是存着再搞个大电影的想法把这里留了下来,黑泽阵看他应该去和贝尔摩德搭档,别在这里继续给组织干活了,反正干得也不行。(朗姆:?)
“就到这里吧,”稻草酒的声音从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屏幕里传来,“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个录像的话,请帮我把这块宝石送给小润,跟他说,对不起啦,我到最后还是个到处忘记重要东西的笨蛋,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影像停止了。
稻草酒的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黑泽阵对着黑色的屏幕卡了一会儿,把录像拉回到了最开始,稻草酒依旧笑着的时候。
他转过身,刚想对波本说什么,却猛然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黑泽阵想都没想就把波本拽到了一边,幸好波本也发现了门口的人,反应很快地抄起书架上厚重的资料夹往黑影的身上砸去!
枪声骤然响起!
砰!
子弹击中的是厚重的资料夹,金属划过地板的声音刺耳又尖锐,狭窄的空间里传来撞击的重响,袭击者发现自己一击不中,立刻就向外跑去,黑泽阵和降谷零追了上去,发现对方顺着墙壁的某处钻进了一扇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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