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朗姆看着没戴墨镜的人的脸,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某个黄叶飘零的秋天。
当时他正偷偷地在在组织据点的厨房里做饭,为即将到来的日本寿司大赛做准备,他本以为今天据点里不会有人,可就在他刚做完寿司、摆好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背后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猛地回头,发现有个陌生的没戴墨镜的男人正在厨房外面翻找什么东西。对方还带着枪,满身都是血和硝烟的味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而此刻据点里只有朗姆,跟对方起冲突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于是朗姆躲到了厨房的门后,等对方放松警惕或者离开。
结果……
结果那人到了厨房,看到刚做好的寿司,嘀咕一声这是海螺姑娘做的吗,就把寿司端走了。
从此朗姆怀恨在心,死死地记住了对方的脸,他打电话叫来其他人,冲出据点,那个男人早就走远了,但朗姆看到了正往据点里走的琴酒。
朗姆问,琴酒,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陌生的可疑人物进出组织的据点,我们的据点可能已经暴露了!这里不安全了,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吗?
琴酒当时的表情很是冷漠,丝毫不关心他这个组织元老的死活,就说,没有,我刚才就在门口抽烟,根本没看到有外人进来,肯定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
从此朗姆对年轻的琴酒更加怀恨在心,虽然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没法化解了。
呵,琴酒肯定是在演戏,组织里一定有卧底和叛徒!
朗姆回去就找那位先生告状,于是那位先生敲打了琴酒,琴酒说他会去查的,于是,一个星期后,朗姆的一位得力手下白兰地被发现是卧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琴酒还说,不用谢,朗姆,这是我的分内工作。
“也许,”朗姆沉默了很久,才从往事里回过神来,怅然地说,“当年琴酒没有骗我……”
爱尔兰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朗姆好像马上就要成佛了,背后还飘着金色的光,但他还是顺着老板的意思问:“这跟琴酒有什么关系?”
朗姆摇摇头,一瞬间好像想明白了很多事,他说,没事,我们抓到的这个人可能就是伏特加,也许琴酒跟我想的不一样,也许……
也许琴酒根本就没有针对他,只是在兢兢业业地抓卧底,只是他手下的人每次都刚好是卧底呢?毕竟这些年里,琴酒也就抓到了他手下的一二三……呃,三四十个卧底吧。
朗姆,开始回忆他跟琴酒相处的点点滴滴。
五分钟后。
“妈的,我果然还是要杀了琴酒!他只是被捡来的,凭什么就能得到那位先生的信任?!我祖上三代都在为那位先生服务!”
朗姆怒气冲冲地把手机给扔在床上,他倒是想找出点琴酒不针对他的证据,但是没有!根本就没有!
他转头就去问他最好用的下属:“爱尔兰,你说,那位先生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琴酒这个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的家伙?!”
爱尔兰镇定地说:“嗯,朗姆先生,据我观察,琴酒很有可能是靠美色上位的。”
朗姆用力点头,说好哇,我就知道,琴酒哪来这么大的本事,把那位先生迷得神魂颠倒的,肯定是靠美色上位的……嗯?等等,刚才爱尔兰说了什么?
而爱尔兰正在偷偷打电话:歪,院长吗,对,就是我今天送来的那个病人,他现在情况不是很稳定,喜怒无常、又哭又笑,还给死人打电话,麻烦你们多多照顾一点……对对对,加大药量……
……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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