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银发少年随口回答:“日本国会和殡仪馆吧,都是组织往他们里面插人。”
……
次日清晨。
持续整整一夜的工作并没有让黑泽阵的动作有丝毫迟滞,他终于腾出手,对着眼前屏幕上被整合出来的内容出神。
-那位先生死了,波本当上了BOSS。
-琴酒确认死亡。
整个组织一切都风平浪静,但就算是黑泽阵、不,琴酒看到这里的时候也不免扬起了嘲讽的笑。
公安警察真的当上了组织的首领,那么这个叫做乌丸集团的组织也就距离彻底崩塌不远了。按公安那些人的办事效率,最多两个月,这个组织就会彻底变成历史。
“别让我失望啊,波本。”
黑泽阵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某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畅快和期待,将那个早已念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在舌尖反复磋磨了几遍才说出,心情如同晴日扫开阴霾。
他继续往下翻。
但他还没看两页,就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诸伏景光已经醒了,他打了个哈欠,说:“早上好,黑泽,我们该去上学了。”
时间是完美的八点钟。
黑泽阵盯着诸伏景光看了半晌,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上学?”
诸伏景光好像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沉默几秒,说:“但黑泽,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其实你没上过学吧?”
“……”
现在沉默的轮到黑泽阵了。
他确实没读过中学。别误会,他只是没读过通常意义上的中学,而是从更为特殊的学校里毕业。
那里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有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和窗外枯萎的老树、密不透风的围墙以及一张张已经成为黑白相框的熟悉的脸。
他从童年到少年都在那里度过,和他的同伴一样自开始就把生命的筹码全部放在了卧底事业的天平上,哪怕谁都知道这场征途将永无尽头直至死亡。
“没这个必要,”黑泽阵把那些回忆从脑海里删除,说,“学历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我也没有跟小孩打交道的打算,但你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时间指向八点零五分。
诸伏景光走的时候看起来相当遗憾,但还是放弃了强行把人带去学校的打算,毕竟他很清楚黑泽阵的战斗力,就算对方已经变回小孩子他也没什么把握。
他还不想在开学的第一天进医院,同学问起来的时候还得说“我弟弟小阵不想去学校就把我打进了医院”。
“我帮你跟老师请假,明天一定要来啊。”
“……”
风铃一响,酒吧的门被轻轻关上,外面的喧嚣和雨过天晴的灿烂阳光偷偷潜入,又在下一秒消失无踪。
黑泽阵对着门口看了几秒钟,才转回去,继续他的工作。
“烦人的小鬼。”
他打算先把这些东西看完再去休息。
筛选情报的程序是他昨晚上临时设计的,并不算完善,为了不错过重要内容难免会出现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比如说:
-基安蒂大醉一场,拉着科恩去琴酒的坟头献花,并阴暗地发只有琴酒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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