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裂开一条口子,细小的石块和灰尘扑簌簌落下,整个地下墓室都跟着震颤不止。
设在大门背后和甬道上的法术被激活,浓厚的恶意伴随诅咒从裂口流淌而出,一接触到红袍青年的衣袖,就像遇到太阳的雪花,眨眼消散无踪。
红袍青年面无表情地扬起手,又是一掌拍在大门上。
祂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不知是在向谁解释:“我毕竟是星卜路子的老前辈,在这方面有点特权,应该可以理解吧?”
祂的话当然不会有人回答。
不远处,有人发现了莫名碎裂的石门,却没有看到任何生物在附近,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嘶哑的男声对周围人高叫着什么,不少人胡乱喊叫着,所有人都在恐惧地后退。
红袍青年就像没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一样,再次重重拍向石门。
刺耳的碎裂声中,厚重的石门骤然坍塌,阴冷的风从甬道里吹出,天空中飘散的大雨方向乱成一团,剧组成员尖叫着四散奔逃。
杂乱的声音遮住了红袍青年的自言自语。
“还以为要费点功夫才能打开这扇门,没想到啊,墓主的力量几乎被压制到了极限。”
祂又笑了起来,仰头看了看甬道顶部的星斗阵,大步向墓中走去。
“舟舟是在提纯血脉吗?多亏了你,这扇门才这么容易打开。能够这么快见到我这个新朋友,舟舟是不是特别开心?”
祂的笑容愉悦起来。
“真巧,能这么快见到舟舟,我也很开心。”
……
红袍青年开不开心池轻舟不知道,也不怎么想知道。
但他现在还是挺开心的。
陵墓外那么大的动静,他当然能听到。
只不过不管是他也好,邢霜栈也好,都不怎么在意。
那位野神来找他们是预料中的事情,就现在这速度,已经比他们想象中慢多了。
说不定,阿听和阿玉他们都快到了呢。
邢霜栈平静地松开池轻舟,池轻舟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整个墓室里,可能就程尚稍微有点担忧。
邢霜栈打眼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轻舟,你不该这样冒险。”
他这几个月来回收的力量,多多少少都受到了野神的污染。
以池轻舟的状态,根本不适合接触这种驳杂的力量,刚才直接推开他才是更好的。
池轻舟对此不置可否。
红袍青年的力量对他家肃哥来说确实是污染,但对他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能够被对方选出来背锅,本身就意味着他们两人的力量出于同源。
巧了不是?这位野神还和他有很深的因果牵连,借助血脉提纯的阵法和系统这个渠道,他收集的情绪会转移向对方,对方这份力量,自然也会转移向他。
毕竟阵法,是个循环往复的圆。
池轻舟感受着经络里充盈的力量,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
他感觉很好。
从十岁以后,再没有这么好过。
他的目光落在邢霜栈身上,歪了歪头,故意道:“肃哥你说的冒险,指的是他控制了你半天,结果你就亲了我一下这事吗?”
甚至他那位新朋友的力量,也因为这短暂的亲热而被他吸收,以致于邢霜栈现在已经完全摆脱了那点驳杂力量的污染,而他则得到了不少好处。
池轻舟拉长声音:“哇,那听起来,真的是好吓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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