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一声:“看墓道的样子,大概在我将绝阴地封入这里之前,这里的阴气浓度就已经超标了。”
所以当初那位长途跋涉去临夕村的巫,真实目的到底是镇住绝阴地,还是借绝阴地来养什么东西,现在就很难判断了。
池轻舟松开手,继续打量着两侧的壁画:“至少现在,这座陵墓里肯定要养出一样东西来。”
这东西如果不是墓主,那就是他了。
“虽然从血缘上讲,她可能是我的长辈,我应该尊老。但我觉得,这份力量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邢霜栈伸手压住池轻舟头顶,笑声低沉:“既然有尊老,那自然也有爱幼。你还小,她爱护你是应当的。”
池轻舟蹭了蹭他的掌心,久久没有说话。
邢霜栈问:“在想什么?”
池轻舟唔了一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起,那个野神似乎很喜欢把阴庙建在龙脉附近。”
他大概是一早就开始了试验,想知道龙脉虚弱到什么程度,才能强行和他融合。
“临夕村的龙脉几乎完全消亡,祂那一次试验应该算是失败了。我在想,祂一共失败了多少次?这个试验又做了多久?”
邢霜栈:“你是说?”
池轻舟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壁画。
画面中,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影站在祭坛上,周围满是正在跪拜的小人。
火焰在他们脚下燃烧,角落的小人高举双手,似乎在大声祝祷。
他笑了一下。
“肃哥,你还记得取风吗?那有没有可能是祂找来的实验品之一?”
“还有四十五年前,玄术协会突然想要抽取你的力量,制造一个能受他们控制的厉鬼,那到底是玄术协会本来的想法,还是受到了祂的诱导?”
“祂融合龙脉,需要龙脉虚弱到一定程度,还需要一种既能压制龙脉、又和龙脉相关的力量,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最初玄术协会窃取你的力量,其实是祂想要用?”
那个时候的祂或许以为,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力量做引子,就足够祂融合龙脉了,却没想到邢霜栈的力量必须和大墓阵法结合,才能达成祂的目标。
但邢霜栈的实力摆在那里。
别说祂这种野神了,全盛时期,就算是正神也不敢和邢霜栈正面对上。
祂只能想办法,继续将邢霜栈的力量分散出去,直到达成一种祂可以控制的程度。
祂大概也没有想到,在后续的计划里,邢霜栈显得很配合。
池轻舟和影子一起转过头,面上带着几分好奇。
“肃哥,你相信命运吗?”
邢霜栈摸了摸池轻舟的后颈,温和道:“不怎么信。”
池轻舟笑着说:“祂大概真的很擅长占卜。”
窥视命运的人,最终总会被命运戏弄,不知道这位给自己挣出一条路的野神,还记不记得这个简单的道理?
“我其实真的很好奇,祂到底为什么会走上这么一条路。祂看起来,也不像是非常在意权力和香火的样子。”
……
震颤从陵墓门口一直蔓延向深处。
巨大的符阵之中,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睁开了眼。
他的瞳孔一片漆黑,瞳仁几乎挤满了眼眶,棱角分明的面孔隐约透出几分邪气。
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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