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压制邢肃?
难道,他们之前布置在苗寨附近的那个阵法已经失效了?!
中年男人心急如焚,看了邶深一眼,眼神阴沉。
要不是这蠢货擅自更换了供奉的神像,他今天根本就不用来走这么一遭!
不能再拖了,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
不管他们费了多少力气,邢肃始终是大墓真正的主人。
一旦邢肃重新掌控镜暝山大墓,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中年男人含混地低骂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邶深边上,无视邶深惊恐万状的眼神,抬手一把扯住邶深的手臂。
他从衣袖里甩出一张用婴儿血液染红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邶深陡然感觉到自己灵魂一轻,怔了怔,旋即睁大血流不止的眼睛。
这个人是来救他的!
他有救了!
邶深欣喜若狂,刚想开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猛然从灵魂深处炸开,让他表情瞬间扭曲。
他无法自控地大叫起来,痛到极致,意识都开始模糊。
灵魂似乎从身躯中游离而出,朦胧中,他看到自己的灵魂被什么东西硬撕下一块,所有来自邢霜栈的鬼气都被简单粗暴地塞进那一块里,像扔垃圾一样,被人迫不及待地扔向邢霜栈。
他张了张嘴,想要怒骂,想要阻止,却只是徒劳。
那种灵魂被活生生撕裂的痛,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大脑都已经融化。
到了后来,他完全失去所有感知能力,甚至连疼痛的概念都变得不甚明白。
他木愣愣地由着中年男人动手,明明没有昏过去,目光却早已涣散。
中年男人压根不在意邶深的感觉,为了脱身,他毫不犹豫撕裂邶深的灵魂,并放弃了属于邢霜栈的鬼气。
邢霜栈没有犹豫,在留住这两人和回收鬼气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中年男人惊喜不已,趁邢霜栈放松对邶深的钳制,大步带着邶深后退到阵法附近,伸手握住藏在冲锋衣里的小神像,快速念起法咒。
怪异的波动在大墓中蔓延开来,镇墓法阵毫无反应,属于大墓的死气却开始激烈震荡。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比起邶深供奉的那尊来历不明的神像,他随身携带的这尊,才能真正称得上和神明有关!
池轻舟觉得咒语有些熟悉:“又是请神咒?”
他皱了皱眉,晃动之中,看清了那尊神像的模样——
和之前池述宏供奉的那尊一模一样。
池轻舟喃喃道:“看来这个人确实一直藏在池家。”
他三年前费了这么大力气去做布置,应当不只是为了引出这个天师。
站在这个人背后的……
“野神?”邢霜栈动作顿了顿,目光冰冷,“看来我真是避世太久了,什么东西都敢在我面前撒野了。”
在他的注视中,诡异的洪流自天而落,卷向站在阵法边的两人。
灰蒙蒙的光炸开,顷刻吞噬所有人的视线。
“装神弄鬼。”
邢霜栈冷笑一声,指尖一弹,悄无声息将一道属于他的死气打入这股波动之中。
大墓中的死气汇聚成波涛,疯狂撞向那道波动,整座次墓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冲击,跟着震颤起来。
池轻舟顺着突如其来的威压将自己的意识降落,眨眼间就重新掌控自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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