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有在喝醉的时候会看即墨朗顺眼一点,平常更多的是不咸不淡。一方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孩子和自己血脉相连,但另一方面,他其实还是打心眼里难以接受即墨朗的存在,不喜欢,甚至抵触。
水荔扬打开副驾驶上了车,见他还在傻坐着,忍不住出声提醒:“你把孩子抱着啊,等会儿摔着了怎么办?”
即墨柔不情不愿地抱起即墨朗,不想多看,只能靠在车窗上假寐。
即墨朗一直朝他伸手,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爱抚,但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婴儿肥的手臂始终没有放弃,他带着笑不停试图吸引即墨柔的注意,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车队此起彼伏地响起发动机的噪鸣,洛钦落下车窗,朝着营地门口的几人挥挥手:“走了!”
他按下喇叭,第一辆车开始驶离营地,数百米的车队长驱而出,车轮裹起飞扬的尘土。
“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洛钦说,“小柔,你都不去跟你姐告个别啊?”
“不去了。”即墨柔动也没动,“去了也没话说。”
车队轻装简从,没用一天就到了望春营地。傍晚的时候,洛钦看到营地上连片的房屋出现在公路一侧的原野上,逐渐在视野里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瞭望塔上传来确认对接的信号,也晃了晃车灯,用摩斯电码的形式回应过去。
“队长!”森羚早就在营地外面等着,一看到洛钦的车停下,就跑了过去。
洛钦打开车门,看着森羚:“你是不是长高了?”
“你怎么知道?”森羚得意地叉起腰,“小白给我量过了,我长高了五厘米!”
“挺明显的,上次你脑袋还够不着后视镜呢。”
“我要杀了你!”
水荔扬看着白无泺跟在森羚后面走过来,一抬手抛了个东西,后者下意识地举手去接,发现是一罐辣椒酱。
“哪弄的?”
“垃圾桶里捡的。”水荔扬伸了个懒腰,说。
白无泺早习惯了他这样,跳上车给了个熊抱:“想你了,哥。”
“程清尧挺好的,让我给你带好。”水荔扬说。
白无泺面露尴尬:“我没问他……”
水荔扬拍了拍他脑门:“说想我的时候眼神飘忽、目光游离,一看就是在琢磨别的。你脸皮儿薄,我脸皮厚不怕这个,行了吧。”
“哥,你审犯人呢?”白无泺哭笑不得,“走吧,先吃饭。”
蓝焰大队的人都不知道水荔扬经历了什么,只以为是普通的禁闭,至于后面那些事,洛钦和程清尧从没让他们知道。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是特种部队里最刚烈重义的一批,知道了非得冲进方舟把李牧祁撕碎不可。
好久没回来,望春营地的变化天翻地覆,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最初那片简陋营地的影子。
前几天许佑刚的救援队从山里赶回来十几头猪,都是从前农户家里圈养的。病毒爆发后这里就没人了,它们饿急了就冲破猪圈,在林子里乱窜,几乎变成了野猪,甚至比家养的还要肥上一圈。
许佑刚带人把那些猪赶进了圈好的围栏里,两头一堵,正好全部圈住。众人大功告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营地后方拓荒了一片农场,养猪养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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