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下去就是一串叽里咔啦K。
“我就问问这个事儿,”陈涧说,“那你明天去把工资领了,手头事儿处理完就过来吧,本来想去接你,但是我本儿二十七才能拿到……”
“没事儿,我等?你,”老?爸说,“我等?你过来,正好老?钟二十七的票回家?,我送他。”
“那行。”陈涧笑了笑。
挂掉电话,陈涧坐在角落的长椅上晒着太阳发呆,很奇妙的感觉。
回味了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本来能这么快拿到工资他就挺高兴的,再听?说是自?己儿子帮了忙,那情绪扬得跟变了个人似的。
陈涧都感觉他下一秒要上街喊去了。
我儿子干的!
我儿子干的!
……不能这么喊,听?着像是他儿子应该去自?首了。
“怎么样?”单羽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
陈涧抬起头,单羽正一手钩针一手围巾站在他面前,肩上还挎着一个健身包,灰粉色的毛线从健身包里被抽出来的场面非常神奇,陈涧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一会儿查查你这症状得吃点儿什么药。”单羽说。
陈涧往后?靠到椅背上,仰头看着他:“我爸现在估计正在他们骑手群里吹牛逼呢。”
“通知他们拿钱了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正要给我打电话说呢。”
“那就行,”单羽说,“拿了钱他就踏实了。”
“单羽。”陈涧看着他。
“嗯?”单羽应了一声,也看着他,手还没停,不愧是个熟练工。
陈涧想说谢谢。
但又觉得这种时候说一句谢谢既生分又没份量。
犹豫了两秒,他改了口。
“我也想要一条围巾。”他说。
熟练工的手停下了。
“我随便说说的。”陈涧赶紧又补了一句。
“随便?”单羽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钩针又开始了忙碌。
陈涧笑了笑。
“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单羽问。
“啊?”陈涧一时间拿不准他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儿。
“等?把这些弄完的,”单羽说,“你那个灰线还有点儿……”
“我真是随便说一句,”陈涧吓了一跳,“我……”
“不要?”单羽扫了他一眼。
“要。”陈涧说。
“元宵之前吧,弄完这几条我估计得死半个月的。”单羽说。
“别说不吉利的。”陈涧说。
“弄完这几天我估计得吉利半个月的。”单羽说。
陈涧笑了起来。
“你爸什么时候来?”单羽问,“要去接吗?”
“本来说自?己坐班车过来,一听?我二十七拿本儿,立马说等?我去接了。”陈涧说。
“那就去接,”单羽说,“顺便带点儿年货给你那些亲戚……”
“怎么气人还带年货的啊!”陈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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