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米赞同:“林,你身上那股向上的不服输的劲儿比皮囊要更美,哦,当然,我不是说你不美,你真的非常漂亮,我大儿子直到现在都会问我林小姐今天还来游泳吗?”
她掸了掸肩膀上的发丝,不屑一顾:“我跟他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小屁孩,你先把你的球鞋刷了再说,它快变成他爹的一颗肾结石了。”
林琅意大笑起来。
因为看到过苔米的几任男友,这种话题也总是会在两个女生之间提起。
苔米说:“林,你知道的,男人就像地铁,错过这一班,下一班五分钟之后就到。”
林琅意故作高深:“是吗?我可不知道是谁喝醉了狂念人家的名字,我听来听去没听明白,只好给你录下来等你醒来问你。”
苔米仗着自己健康有气血的脸颊哪怕脸红也看不太出来,振振有词:“潜水的尽头就是自由,我很喜欢自由,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人生总是会遇到一些人,他出现的时候会在心里卷起一阵海啸,只是在海面上风平浪静,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这不代表他不存在,我同样很喜欢。”
林琅意将自己的头发束好:“人会记住某些片段,感情还蛮奇怪的,有的时候像是回南天,在特定的时候漫出止也止不住的水珠,所到之处都能看到它的存在。”
“但有时候,我觉得跟滴眼药水差不多,”林琅意笑着在自己眼睛上方比了个动作,“进入眼睛的那一瞬间又刺又凉,因为存在感太强了,所以以后每一次看到它,哪怕还没滴到眼睛里,都会记住那种感觉。”
“是的是的!”苔米激动地拍着林琅意的胳膊,憧憬道,“我第一任,没钱的时候给我手工做了一对耳环,后来每次吵架的时候我看到那对耳环,都会原谅他。”
“第二任,想我的时候迎着大雪驾车开了五个多小时来到我家,因为到的时候还是半夜,我没及时看到信息,他就在楼下傻傻地站了大半个小时,等我跑下楼去见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苔米沉浸在过往,回忆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一看见我就笑了,说想我就过来了,说话的时候睫毛上的雪啪嗒啪嗒地掉,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她絮絮说着回忆里最印象深刻的事,好像从记忆的长河里挖出几颗钻石一样。
她发现说着说着,林琅意只安静地充当聆听者,便赶紧不好意思地停下来,问:“你刚才说的比喻,回南天和滴眼液,怎么不往后继续说了?光听我讲。”
林琅意想了想,最后老老实实地说了句:“我吗?四面漏风的顶棚下吃了顿快餐。”
苔米眨了眨眼,没懂这有什么浪漫的。
林琅意又说:“没热水袋的时候加热的牛奶可以临时替代下。”
苔米更茫然。
林琅意笑起来,说:“但是现在最浪漫的是下水潜泳。”
苔米欣然同意,穿戴好,率先跳下了水。
林琅意紧跟着仰身跳下水,潜水服、配重带、各种装备将她包装成一位坚毅的战士,试图拿着入场券敲开蔚蓝水域的门。
她已经能熟练地在水里随心所欲地漂浮游动,像是在深蓝色的广袤宇宙中窥探不同的星球。
巨大的颜色鲜艳的珊瑚树,皮粉色的海星肉嘟嘟的,随波逐流的海龟背上覆了一片融融的毛,像是披了一层绿茵场上的草坪。
还有藏在海葵中的橙白色小丑鱼,林琅意凑近了观察,身后游过一大群沙丁鱼风暴群。
机不可失!
她迅速调转方向追上鱼群,看它们凹成了一道曲线优美的抛物线,平滑得仿佛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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