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不为所动:“那是林向朔跟你联系的吧,既然是正常投资,那我就按照正常市价问你收购。”
“这个股份……”封从凝心疼极了,原本想着林琅意垄断了林氏所有的产业,新进军的海珠线也手握着核心技术,怎么想,以后这些股票市值也不会只有现在这点。
林琅意偏过头看向封从凝,屏幕上的光将她的脸映出森然的白,她笑:“刚才程伯父也说了,程氏与林氏的合作相较以前紧密了不少,不管是医药行业还是护肤品,如果我没记错,应山湖给的价格和质量都跟市面上现有的普遍淡水珠有一定的差别。”
程扬康猛地按住了封从凝躁动的肩膀。
今非昔比,共赢,那是双方都获利的买卖,不是一方高攀另一方。
应山湖供货一直稳定且物美价廉,因为长期合作,所以程氏相关条线的发展也一直很顺利,从未有后顾之忧。但如果突然之间要更换最大供货商,中间骤然增加的成本不是现在嘴皮子一动可以承担的。
每一个货品,只要做到了行业领头羊的位置,它一定是不愁卖的,但买方不一定能买到。
程扬康也是商场里摸爬滚打起来的人精,一瞬间脑子里转过各种思量。
连联姻都可以完全利益导向,谈到生意,那更该小心谨慎。
林琅意的手指在屏幕上“哒哒”地敲着,她漫不经心道:“不过程氏家大业大,也不是非得做这几条线,如果这样的话,我就让法务回去了。”
她将自己的包重新拎起,起身往门口走去,冲孟徽等人说:“话都说完了,我们走吧。”
封从凝听出了林琅意的言下之意,情急之下着急道:“明明是你劈腿在先,你怎么能还是这个态度!”
孟徽今天的话少得稀奇,但她在这个时候不亢不卑地回了一句:“这话说的,且不说两个孩子之间开放式这种混账话是谁提出的,要说劈腿,我们珠珠的腿就没在这里过吧?”
“联姻是两家人的事!”封从凝强调。
程扬康一把将封从凝指过去的手指按下,这几条线才刚起步,前期投资这么大地扔进去,那些都是沉默成本,不是气话上头时一句“不做了”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
生产线和厂房都在运行中了,现在跟应山湖掰了,他们能讨得什么好?更遑论究其根本,这桩感情事中能提出“开放式”的程氏根本不占理,说出去,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再者看刚才原楚聿的口吻,心早就偏到林琅意身上去了,到时候不仅是应山湖,再加一个应元,那程氏受挫需要补上的窟窿不知道有多少。
程扬康心念急转之下连忙起身将亟待离开的林廖远留住,给人将面前的茶满上,软下口吻:“廖远,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总也算是有过一段蜜月期,虽然没走到最后,但这关系也比普通人家要更近吧……哎,你坐,你坐。”
林廖远绷着脸不愿坐下,他说:“我女儿都说了不喜欢,我做爹的,一开始没做好,不至于现在还倒帮着别人卖女儿,珠珠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要是愿意交割就交割,不愿意——”
他往林琅意脸上看去一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女儿手握公司控制权是多么硬气的一件事,也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她将应山湖拉扯到今天这个模样,有了跟程扬康这样针锋相对着讨价还价的资格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
他以前喝酒、应酬、说笑,一圈努力下来,最后真正带着家族兴盛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女儿。
林廖远胸腔起伏,振声道:“如果不愿意,说句难听的,不影响我女儿的控制权,最大股东一直是她,我们家里肯定全力支持她。你们不过是分了点红,这点利益,跟应山湖与你们的长期供销合同来比,你们自己考虑吧。”
“给,是该给。”程老爷子忽然开口,“两个孩子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在坐的,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长辈做的错事。”
“我听出来了,该说感情的时候你们不说感情,到后面说股份和合作了,又开始说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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