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茜一边跟林琅意对着杠,一边无意识地反复捞起从肩膀滑到手肘的包包肩带,她一个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半点空不出手来。
行李箱以及上面堆放着的大容量旅行包被卡住,杭茜推了一下没推动,以为是轮滑卡壳了,往地下一瞧,却看到行李箱上按着一只手。
她转过头,程砚靳帮她拿过行李,下巴抬了抬,示意她不用管,只要跟林琅意聊天就行了。
杭茜在原地停下了脚步,林琅意见她不走也跟着转过脸,看到了堪称负重练习的程砚靳。
他左右手都推着行李箱,那是他和林琅意的,现在又多一只杭茜的大行李箱。而他背上背着一只巨大的旅行包,腰间还鼓鼓囊囊地绑着一只牛津腰包,像是西天取经的沙师弟,全副武装。
袁应贺帮着自己的妹妹提东西,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摊手:“我帮你分点。”
“不用,小菜一碟。”程砚靳的肩背挺拔如初,站得笔直,“就这点东西而已。”
他拒绝完袁应贺,见林琅意和杭茜都停下脚步在看他,提了下眼皮,吆唤:“走啊,干嘛呢?”
杭茜拉了下林琅意,两人继续往前走,杭茜小声说:“他还挺上道,我以为他是那种把自己东西到处乱扔让别人收拾的个性。”
林琅意想了下两人的同居日常,揭老底:“其实在家,确实乱扔,跟狗占地盘似的到处都要放一点他的东西他才乐意。”
袁翡想起程砚靳这段时间总是早晚接送的身影,补充:“是的,他每天还要去小意办公室溜达巡视一圈才放心离开,每天早晚各一次。”
杭茜斜她一眼,“扑哧”笑出声:“好啊,真是来虐我们单身狗的。”
“我可没有,我真心实意地请两位来玩雪的。”林琅意正色道。
这话说得没错,程砚靳如他一开始所言,在这段旅行中一直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存在感,或者说,他有些太低调安静了,只是跟在她们后面听话地充当着到用时方想起的小角色。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去马厩咖啡厅喝咖啡骑马,坐了雪地摩托,试了手抓饭餐厅,还在雪地里开了瓶洋酒,一人一个纸杯,倒上酒后捂在雪堆中品尝“常温”酒,林琅意因为酒量远近闻名地出奇地差,含泪抿了一口当作闷了,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
她们还抱着附近民宿家中的雪橇犬拍了许多照片,狗狗在雪地里玩得开心,一抖身子就溅起一大片雪渣,换来女孩子们此起彼伏地欢乐惊叫。
程砚靳就是那个拍照的人。
这还是袁翡发现的,她看到程砚靳自己没怎么玩,跟在后面一直举着相机,镜头没有一刻离开过她们。
她好奇,问了一句,程砚靳面露难色,还是硬着头皮将相机里的库存放给大家看——
五花八门的丑,惊世骇俗的糊,全是一米二的小矮人。
“你要这么拍啊!”林琅意抓住他的手往下按,“你蹲下去,从下往上,对,就是这样,看到了吗?”
“你退后,我试试。”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林琅意一连往后退了十来米。
他的脸贴着相机,另一只眼睛缓缓闭上,就透过镜头里那咫尺天涯的空间望向她。
望向她一步步倒退着远离他。
程砚靳的呼吸渐渐缓下,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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