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她取起,强硬地塞到他手中,她挑着自己喜欢的力度和角度,说:“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总是偷偷趁着爸妈不在家的时候玩平板,玩之前要仔细观察平板放在哪个位置,音量是多少,偷玩之后需要原样再放回去,还要散热。”
电话因为久没接起而自动挂断,没过两秒,重新响起。
程砚靳又拨了一个过来。
林琅意开始上上下下地动,继续回忆:“然后有一次被半道回来的我爸逮住了,好一顿骂,我当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怕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后来果然被好一顿骂。”
“被骂完,下一次,我还敢,而且还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从此之后耳机不再戴两只耳朵,露一只用来听脚步声。”
“但是后来又有一次被逮住了,我复盘了好多遍,才发现我爸妈会在平板和保护壳中间放一根头发,我打开的时候没注意,那根头发掉了,再放回去的时候当然没有了,所以只要打开保护壳一检查就发现我偷偷玩过平板了。”
“然后下一次,我吃一堑长一智,继续偷玩,”她脸上渐渐漫开潮红,“其实每一次我都是紧张的,好几次擦边在爸妈回来的半分钟里才放回去,被抓住了,被骂了,哭哭啼啼地真心悔过,决定从此做一个只会读书的无情的机器,但下一次,下下次,我依旧玩。”
她听到他混乱的呼吸,以及攥住她胳膊的掌心越来越用力,低下头用鼻尖蹭他:“所以,不能听一个人说什么,要看她做什么。”
“说再多悔过的话又怎么了,写再多的保证书又怎么了?每一次都紧张得像是过山车又如何?我不是——”她这一下一不小心没收住力坐得有些深,话在喉咙里卡了好久才颤栗着往下接,“一而三再而三地在想尽办法玩平板吗?”
电话在结束震动的前一秒接通了。
林琅意就着他的手划开接通的。
在两个人都已然意乱情迷之时。
电话里,程砚靳并没有表现出夺命连环call的焦急,他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平缓,开口就问:“聿哥,我想起马上就是你生日了,今年过生还是我们哥几个自己人在你家过吧?”
原楚聿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林琅意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贴上他的身体,在他被咬破了一个小口的下唇上吮了一口。
程砚靳那边风声有些大,听样子是坐在车里,车窗大开,他继续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回头给你带过来。”
接吻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明明能一心二用的原楚聿在这个时候就连手机都不想拿了,调成了免提后直接往副驾驶上一扔,正巧砸在拆开的T的盒子上。
纸盒被砸得翻了个身,掉到座位底下,里面剩下的几片纷纷散落在地毯上。
不算大的动静。
程砚靳:“你在家吗?”
原楚聿揽住身前的人,舌尖挑开她的齿间探进去,刚才所有的无动于衷在此刻都烧成了灰烬。他收拢手臂将人往他怀里挤,自己则贪得无厌地直起身子反压过去,在她节节后退中不小心一起撞上了方向盘。
喇叭再一次叫出响亮的笛声。
林琅意果然如她所说,该紧张的时候就是止不住地生理性紧张,绞得他也低声喘息,难以自持。空间狭窄不便施展,她很快没了力气,于是只能伏在他身上,偏着耳朵听电话。
原楚聿干脆利落地将车熄了火,抽空简短回复:“不在,在开车。”
程砚靳那厢清晰地传出了打转向灯的声音,风声渐止,大概是他将窗户关上了。
他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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