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善,怒其不争:“病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早就说了你结婚的对象不靠谱,你偏要嫁,连生病都还得亲哥我陪你去医院。”
林琅意:……
邻居收回眼神。
哦,原来是亲哥啊。
她原来已经结婚了啊?……可惜。
邻居最后打量了下人,电梯到了,他依依不舍地出门,身后那位哥哥还在教训:“要他有什么用,听我的,不如早点离婚。”
门关上,林琅意的手从衬衫地下冒出来,面无表情地掐了他一记。
“你到底有多想当林向朔?”
“挺想的,”原楚聿居然真有两分憧憬,感概,“起码能每天见到你,一起吃饭一起办公,你要是早恋了我还可以持身份去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生病了我可以背你,电梯里抱你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太奇怪了,”林琅意代入了一下林向朔的脸立刻浑身像有蚂蚁在爬,一张脸皱在一起,“我七八岁之后就跟我哥两看相厌了,他还吵不赢我。”
原楚聿没有松开揽住她肩膀的手,电梯里没了人,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将手下移,揽住她的腰肢:“那是他的问题,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跟你吵架。”
到1602,林琅意刚才跟他聊天分散了点肚子痛的注意力,开门的时候重新觉得自己快痛死了。
原楚聿将门口的药品袋拾起,跟着她一同进了门。
“打扰了。”踩上玄关处时,他依旧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一句,而后背手将门“咔哒”一声关上。
林琅意终于想起这个场景在哪里发生过了。
沙江小区,程砚靳醉酒断片那一次,原楚聿也是这样跟在她后面,堂而皇之地进了家门,还要说一句“打扰”。
那时候不觉得,现在想想,他其实根本不觉得打扰吧?!
林琅意将钥匙往玄关处的柜子上一丢,两只脚一别换了鞋子,根本不打算招待他,从他手里捞过药就往卧室走,反主为客:“帮我倒杯水。”
原楚聿自己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侧头看了眼她脚上的拖鞋,又若无其事地将这双新的拖鞋放回去,转而换上了配套的男款拖鞋。
要是没记错,程砚靳还没来过这栋房子,也还没来得及穿上这双成套的拖鞋。
原楚聿回忆起“爱巢”微信群里发出来的各式家具,终于可以直观清晰地踏入现场后检视一圈。
林琅意一抬头就看到他脸上那副挑剔倨傲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样子。
他四处转了两圈,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平静,最后居然有一种诡异的死一样的寂静。
“你是哪个水杯?”他收回眼,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你先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拿过来。”
林琅意冲直播间指了指,自己也不废话,拖着半死不活的残躯上了床。
他很快就跟着进了房间,手上端着一杯温热的水,看着她将药服下后帮她掖了掖被子,问:“晚上吃的外卖吗?”
林琅意在被窝里摇了摇头,头发与枕头摩挲出“沙沙”的声音:“食堂吃的。”
“那再喝点红糖水好不好?”他将一只小热水袋塞进被子里,提醒,“先捂一会儿,等下你睡着了我会把它放到你脚后。”
“红糖水在煮了?”她问。
“嗯,马上好了。”他一边回答一边浅浅地将手伸进被子,握住她的手,手上温度略烫,是特意隔着杯子烘热后再来捂她的。
少顷,外面煮红糖水的奶锅发出鸣笛,原楚聿去而复返,拿着一杯略烫的红糖水进来,督促着她小口小口慢慢喝完。
她额头上浅浅地浮了一层汗,他又去浴室绞了毛巾打了水,还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
原楚聿将那些东西一一摆在床头柜,询问:“你是不是要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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