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很深,盘着腿将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造型景观中。
他手中的手机反扣着,将亮光的屏幕那一面贴着衣物遮挡掉光线,也遮挡掉搜索“定浦小区”定位的页面。
电梯一路往上升,他微微拨开一点挡在眼前的枝条,跟着一点点仰起头默数。
1,2,3,4……
停在17层了。
原来是这一栋,原来她住在17楼啊。
他又静待了一会儿,才从花坛上舒展开腿踩到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安静地离开了。
*
林琅意开了门后连屋子都没踏进一步,直接将文件袋放在玄关处,然后立时关了门打道回府。
结果今天就是这么不顺,直播到了一半,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林琅意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片刻,屏幕上是林廖远的名字。
他最近一直待在G市,林向朔的公司也打算向应山湖看齐,所以需要有主心骨在那儿。
为此,林向朔最近也两头跑,倒是孟徽说申报特色小镇正是关键期,一直留在A市。
林琅意甫一站起来就感觉肚子隐约有些坠坠地难受,靠在洗手间洗漱台旁接起这个电话。
林廖远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听起来像是喝了不少:“珠珠,爸爸今天跟程扬康一起吃了个饭,说起你跟砚靳的事,大家都开心。”
林琅意一只手按在小腹,知道这只是个引子,随意“嗯”了一声继续往下听。
“其实人到中年,有些事爸爸也越看越明白了,到最后,人还是得自己给自己挣脸面,这样别人才会看得起,珠珠你争气,把应山湖经营得这么好,所以我们家才有底气。”
林琅意走出洗手间去到客厅,翻出包里备用的卫生巾:“爸,我还在直播呢,你有什么事直说。”
林廖远踌躇片刻,实话实说:“珠珠,你知道家里想把阿朔的两个公司规模也做大一些……当然不会说像应山湖一样,应山湖乘上政策的春风,天时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阿朔那两个公司只想在现有的规模上再扩展一些。”
“滴灌新技术要用,还得抓紧时间快速转型铺开,所以爸爸今天跟程扬康吃饭的时候提了下进货途径能否分三到四成给G市。”
林琅意用肩膀夹着手机,在包里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布洛芬,接着问:“嗯,那他怎么说。”
“涉及到成本,这运输成本,储存成本,零零总总的,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林廖远自己也清楚这事没那么好成,接着说,“他一下子就知道是G市缺资金,自己没答应,说程氏那点珠宝产业都是应元指缝中漏下来的,也不像应元一样多个城市都有门店,所以应山湖的供货已经能完全覆盖了,不需要再从其他渠道进货。”
这不是废话,人家难道是傻的,平白给自己增加成本往外撒钱?
“嗯。”林琅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心如止水,稳得二五八万,她将手机设置免提,直接在手机上线上定药,送货到家。
“不过程扬康还是当着我的面直接给原楚聿打了个电话,算是牵线,想说应元可以吃得下这单生意。”
林琅意定药的手指缓下来,脸上渐渐没了表情。
她调整了个姿势:“哦?然后呢?”
林廖远说:“小原总真的非常客气,说话也好听,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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