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落的屋子里能睡得着吗?”
“还行吧。”林琅意说,“就是公司大,应山湖晚上又偏,窗户望出去就是黑咕隆咚的山和水,有点吓人。”
他正欲推开窗户往外面观察一眼,谁知刚动手,窗边放在隐蔽处的一只倒扣着的陶瓷杯立刻滚落,他一个激灵,反应如电立刻接住,刚要开口,忽然灵光乍闪懂了这只杯子的意思。
有人从窗户外闯入的话,一开窗户就会砸碎杯子发出声响,她就能从睡梦中惊醒。
“你——”程砚靳把杯子放回原位,胸口莫名气结淤塞,现在怎么看这休息室怎么不顺眼。
他沉声道:“我们早点把定浦小区的房子装修了吧,刚好精装房的话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可以马上入住,这里开过去也就十来分钟,你晚上不如去那里睡,安保物业也好,房间大睡得也舒服。”
林琅意用纸巾擦了擦嘴:“我听封姨的意思,这套不是暂时不住,重新去新开发区那里买吗?”
“你听她的干嘛?”程砚靳照例一口否决,可否决的理由却不像以往一样是跟封从凝对着干,而是在跟她认真分析,“新开发区那里偏得要死,你要是住那里以后上班不得环市一圈?西天取经似的一点也不方便;而且那里才开发了一半,超市、医院、地铁各种设施都没建好,重点是那里要重新装修,等到可以入住了要猴年马月了,你现在这段时间怎么办?”
他掷地有声道:“你不用管封从凝那点见识的屁话,房子就是用来住的,挑你喜欢的。”
林琅意搁下筷子,她中午也随便吃了点,现在一口气吃了这么多照烧素鳗鱼胃里格外服帖。
她点了点头:“好啊,那就上次一起看的那套好了,早点进家具。”
他的眉宇终于舒展开,偏浅的褐色瞳孔即使不站在灯光下也熠熠生辉:“行,那就那套。”
时间还早,林琅意吃完饭继续忙着赶了一会儿活,程砚靳就百无聊赖地围着她到处转,从待客室沙发坐着躺着玩了会手机到踱步进她休息室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连她挂在衣架上来不及丢洗衣机的换洗衣服他也要翻看两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活像是下来现场检查的领导。
好在他还懂那么点事,知道自己最好别发出声音,虽然一直坐不住,可是倒没打扰她干正事。
期间公司部门经理来林琅意办公室汇报事项,程砚靳从休息室冒出个脑袋与对方对视了两眼,他立刻举起手畅快笑起来,露出一副整齐洁白的牙齿道:“你好,我是林老板家属,你们慢聊。”
部门经理连声说什么“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林琅意面无表情走上前,直接一脚踢在休息室的大门上,想要把这条到处乱溜的狗关进去。
程砚靳呲着个大牙正乐得欢,猛不乍差点被门板砸到鼻尖,连忙用手卡住了门,低声询问:“林琅意,我能不能坐你的床?”
林琅意一手按住门把手,另一手按住他毛茸茸的脑袋,像在把一只不愿意回到笼子里的狗强行塞进去,冷漠:“没有人可以在没洗过澡之前坐我的床,穿着外套更不可以。”
他嘴角一撇,嘟囔了两句“我一天洗两个澡”,还是听话地缩回沙发上去了。
林琅意这一听汇报就是一个小时,陆陆续续有好几个材料交上来,她都无缝解决掉了。
程砚靳每次听到门外没了汇报声或者开关门的声音都要悄悄打开休息室的门往她那里瞅一眼,被她发现了就咧嘴一笑,再看到又有人进来就嘴角一耷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声。
好不容易公司员工陆续下班了,林琅意这里也没人再找,程砚靳把门“咣当”一下大敞开,猛吸了两口气往外走:“关得憋死我了,你还要多久?”
林琅意双手搭在键盘上疯狂打字,眼睛盯着屏幕道:“为了挤出时间晚上去看你比赛,所以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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