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不宜外带被发现”而早早就关上了,林琅意嘴里正小声哈着热气吃一个灌汤小笼包,说:“给程砚靳也留点,他可能还在洗东西。”
原楚聿推杯过来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缩回手,然后换了一只手搭在杯身:“洗东西?”
“嗯,床单——居士服,居士服。”林琅意急忙改口。
原楚聿抬眸睇了她一眼,水灵灵的一双瞳仁,慢慢将那杯花生露推到她面前,心不在焉道:“是吗?”
林琅意正咽下一只小笼包,刚要接过手,忽然发现他推杯过来的右手手背上,也同样贴了一块创口贴。
创口贴没有贴好,又或者是因为伤处范围太大,头尾皆露出了一点红艷的新鲜破皮痕迹,像是被猫猫狗狗抓挠出来的。
她忽地一怔,片段式的混乱记忆乍现在脑海中,只觉得这只手熟悉非常。
白皙,骨肉匀亭,青蓝色的经络在皮下蔓延。
欲待再瞧,原楚聿已经自然地将手伸了回去,施施然地用筷子也夹了一只小笼包,姿势斯文优雅地进食。
林琅意重新慢慢咀嚼起来,心思却已经飘到远方。
她的记忆其实非常模糊,昨晚根本就是半断片的状态,只知道自己真的是爽得找不到南北,因为对方一开始非常非常地耐心且温柔,完全就是以她为尊,而后面又深又重,翻来覆去地完全可以称之为凶狠的掠夺侵占。
她今天换上了长袖长裤的防晒套装,并不单单是为了防晒,而是……
她再一次悄悄抬起眼去观察对面的人,妄图从他露出来的那点白皙皮肤中找到同样的答案。
他同样穿得一丝不苟,规整、得体、禁欲,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什么蛛丝马迹都看不出。
林琅意咬住吸管,一口气灌了小半杯温热的花生露下肚,背后浅浅地发了点汗。
她的注意力一直定格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从他高挺的鼻梁看到他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再看到他看他挺直如松的脊背和宽阔流畅的肩颈线条。
摸黑的时候根本没看清人的身材,只记得腰腹精窄,腿勾上去时肌理硬朗紧实,用力绷紧时还能摸到腹部鼓胀的青筋,像是会呼吸。
青筋?
林琅意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线亮光,可再深入回忆,又茫然不知。
她总不能开口说一句“哥你能不能脱了上衣让我研究下”。
林琅意自顾自陷入沉思,想着想着,手中的杯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举杯晃了晃,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杯。
“还要喝吗?黄豆花生红枣百合,比较补气血。”原楚聿将另一杯花生露也推过来,骨节分明的手上,那一点露出来的红痕像是逗玩小猫的狗尾巴草,再一次吸引了林琅意所有的注意力。
“你手上怎么了?”她直接问出了口。
原楚聿慢吞吞地收回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右手手背上,指腹来回摩挲两下,撩起眼皮像是含着秋水似的凝着她:“不小心抓破了。”
“抓破了?”林琅意这时候仿佛化身为了咬文嚼字的书袋子,闻言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往前倾身问,“什么东西抓破的?是猫吧?寺庙周围有好多猫。”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的手机里翻找了几下,推过来一段小猫的录像。
“说起猫,忘了跟你说了,之前一起救的小猫生命力很顽强,可以出院了。”
林琅意只能跟着岔开话题,视频里一团黑的小猫已经可以躺着用后腿去挠抓逗猫棒了,看起来精神十足。
她问:“叫什么名字?”
“没想好……”原楚聿有些为难,一手撑拳支着下巴,“本来想叫小水母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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