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攥着他的衣服,他便一手环住她,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把住车头往回拉,总算是勉强连人带车紧急稳住。
两个人都没空,也伸不出多余的手管程砚靳。
程砚靳身体一歪,直接从后座像一团软泥一样掀了下来。
“人人人!”林琅意从原楚聿胸膛处冒出脑袋,火急火燎地去拉人,原楚聿够呛只空的出一条腿屈膝去拦——
很遗憾,程砚靳仍然一头栽在了地上。
好在被拉拉扯扯地收了大部分重量和速度,那“咚”的一声没撞出个好歹来,程砚靳在醉酒中苦着一张脸呻吟一声,额头上很快鼓起了一个包。
他清醒了一些,干呕了几声,吃力地睁开眼辨认出模糊的原楚聿和林琅意的脸,放下了心,又疲惫地阖上了眼。
“头痛。”他嚷嚷,然后又不出声了。
两人不再耽搁,林琅意锁车上楼带路,原楚聿背起人跟在身后。
老式的居民楼里楼道灯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透过积灰的发黑灯罩,好像柴米油盐的疲惫都积攒在了上面,周围只会吸引嗡嗡的蚊虫。
林琅意抬手碰了下自己的脸颊,又放下,刚才被抱进怀里时她的脸颊印在原楚聿的衬衫纽扣上,现在还有些遗留的坚硬触感。
她回头望了他一眼。
原楚聿脚步沉稳,微躬着身体时严谨地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扣子的黑衬衫因为紧绷透出克制的禁欲感,挽起袖子的手臂被黑衬衫衬得更白,上面浮出成熟男性的凌厉线条感和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林琅意几次回头都见他尚有余力不慌不忙的模样,恭维了一句:“看不出来,你力气好大。”
一前一后,她在台阶上方,原楚聿在台阶下方,他抬起头望向她,仰起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隆起的喉结露在衬衫领上轻微地滚动。
他往上迈出一步,大腿处的西裤因此略微褶皱绷紧,站定后折痕又消失,变回原先一丝不苟的矜贵模样。
深夜十一点四十三分,她把他带回了家。
钥匙打开门,林琅意往里面摸索了两步想去开灯,身后的门被先行一步轻轻扣上。
他的声音轻如柳絮,仿佛怕是吵醒了谁,说:“打扰了。”
直到原楚聿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她才恍然发觉两人同时挤在玄关处的距离有些太近了,以至于他的嗓音和气息铺天盖地地拥过来,有一种隐秘的潜伏感。
“啪嗒”一声,林琅意终于摸到了开关,屋子里一下子亮如白昼,她转过身,却发现原楚聿与她的距离似乎又保持得非常正常。
他没与她有过多交流,直接把程砚靳就近放在沙发上,头也不回道:“额头上冰敷一下,明天应该会好很多。”
“OK。”林琅意离开去厨房冰箱里翻找有没有可以充当冰袋的玩意。
她前脚离开,原楚聿便从沙发旁站起身,他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悄无声息地朝着厨房望去一眼。
确定了林琅意还在翻找,他在客厅环顾一圈,又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主卧,打开门后往里望了一眼。
没发现女士用品。
他神色自若地带上门,回到沙发处坐下了。
林琅意出来,用保鲜袋装了一小袋冰块后打了死结敷在程砚靳额头上,大概是有些冰,他从喉咙口哼出一声埋怨,马上又不动了。
原楚聿:“我记得他说起过,家里的药箱一般放在玄关上的柜子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