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红了,那是怒火烧的,脸红脖子粗,总带笑的脸这会儿面无表情,眉眼里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
很快,他变成桌面清扫大师,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给砸完了。
之前查池望的时候,他那是什么心情查的?他觉得池望冷待他,不像其他人那么捧着他,他心里不爽,想查他看他到底什么人———人在他面前或许可以装样子骗骗人,但从小到大的经历是没法骗人的。
他很刻板地认为,一个人的性格跟成长经历是挂钩的,就像穷人会自卑,会有虚荣心。
他想拿模版去套池望,想抓住池望的软肋,找到他的痛点,虽然很粗暴,但萧复觉得有用。他就是这么对身边的人的,像萧乘风,他也拿捏得死死的。
但查出来的池望在每一个阶段的闪闪发光,他不自卑,他也没有虚荣心,他在他面前表里如一,坦坦荡荡,赤诚勇敢,毫无弱点。
那时候萧复也只觉得他看中的人果然与众不同,却也没有多想。他这个人本就没什么同理心,不会因为看中的人过的惨就心疼对方。
这时候他不否认他自己对池望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十足的傲慢。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资料上清楚的写着他妈是因为丢了孩子才自杀的。萧复不是傻子,能不知道是池望养母偷了孩子?
说得犀利些,就是这个女人把他妈气死的,偷走池望后也不好好养,让池望初中就自己养自己,她一个人搞了两个人,太能耐了!
萧复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妈杨青黛,现在多了一个,那就是他妈生的小孩池望,那个臭女人把他在乎的两个人都给糟蹋了,这能忍?
萧复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笑不达眼底,冷得彻骨。
*
池望晚上做完家教回来,谢司珩也已经遛完了小米。
一开始池望遛小米的时候,小米并不是很大,看着就只有五六个月大的样子,还是一只小狗。
狗长得很快,就个把月的功夫,体格就往上蹿了蹿,看着已经有点大狗的样子了。
这个年龄段的边牧运动量需求是很大的,所以这辆电动车买的刚刚好。
池望开门进屋,就收获了一只累得摊在地上吐舌头的面饼小米。
池望忍不住蹲下,一把揪住了小米的舌头,拉长,又卷吧卷吧塞回小米的嘴巴里。
小米呜呜的叫了一下,爬起来要跟池望玩,池望就在客厅里丢飞盘,让它去捡。
就这么玩了一会儿,直到谢司珩叫他,他才停下。
谢司珩照例给他泡了补剂,让他来喝。
池望乖乖地接过杯子,低头喝补剂。
谢司珩注视着他,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池望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他忽地再次意识到,池望的年龄真的很小,去年暑假才过了18岁的生日,到现在也才19岁,还是个孩子,但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宝宝。
池望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他,笑了起来,“干嘛这么看我?”
谢司珩与他对视,池望那双漂亮的眼瞳宛如星辰,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他伸手,拨开池望额前的碎发,语气沉静地说:“头发长了,该剪了。”
池望恍然,“的确长了,不过冬天,头发长点还能挡点风。”
谢司珩垂眸,声音放轻了些许:“嗯。”
池望喝完补剂,要将杯子放到桌上,忽然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摔去。
谢司珩瞳孔一缩,立即伸手去捞,然而池望动作更快,就势在地上一滚,很好地化解了这一摔。
谢司珩:“……”
他将池望从地上拉起来,池望吸着气说:“不好意思,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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