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吕小胜带着吏房典吏张人杰赶了过来。
张人杰拱手行礼:“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找小的有何事?”
“嗯。”
叶如尘点了点头,让他坐下说。
谢同知也很好奇,不知叶如尘要干什么。
张人杰这边刚坐好,只听叶如尘语气淡淡地问:
“高文生,本官几次到户部都没见你,怎么回事?”
高文生顿时紧张起来,攥着衣服底气不足地回答:“大人,可,可能是不赶巧,大人去的时候小人正好干别的事儿去了。”
“哦,对了,前不久小人吃坏了肚子,一天要跑几趟茅厕,可能刚好与大人错过了。”
吏房典吏张人杰坐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听着。
“是吗?”
叶如尘往椅背上靠去,双手搭在椅把上,目光犀利得盯着高文生。
“可本官询问后得知,你压根儿就没去。”
高文生这哪里还坐得住,砰得一下跪地,吓得张人杰一颤。
高文生被主位射来的眼神逼得低下头去,不敢与叶如尘直视,额上析出一丝冷汗。
他偷偷瞥了眼张人杰,再次狡辩道:“小的记起,前段时间是有几日没来,家中临时有事,于是...”
“那你和谁请假了?”
高文生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他根本没有请假,早就已经习惯旷工了。
“回大人,小的有些着急,便忘记了,但也只有那几次!”
高文生磕了两
下头,“小的知错,下次绝不会再犯,还请大人恕罪。”
“高文生,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本官放你一马,其他人有样学样,本官又待如何?”
高文生一咬牙,“小的知错,小的发誓绝不再犯!大人要打要罚小的都认!”
“谁说本官要打你的?”
高文生松了口气,“大人,您说。”
叶如尘道:“高文生,据本官所知,你长期旷工,擅离职守,是也不是?”
高文生下意识否认:“不是的,小的只有这几次...”
“放肆!”
叶如尘冷声道:“可要叫林东和户房所有人过来与你对峙?”
高文生被吓得一抖,不敢说话。
谢同知皱眉,“当真有此事?”
砰得一声,张人杰也跪下了。
“回两位大人,小的作证,高文生确实经常旷工,除了必要时候,极少会在衙内见到他。”
“小的有包庇罪,身为吏房典吏,明知高文生没来却装不知道,小的甘愿领罪。”
高文生忙道:“小的知错,小的也甘愿领罪。”
“既如此。”
叶如尘道:“高文生,本官瞧你也不想干,明日就不用来了。”
高文生僵滞,“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收拾东西滚蛋,衙门不养闲人。”
高文生不可思议,“大人,我...”
“小的是高家人,大人,小的是城中富商高家...”
“滚!”
叶如尘微微眯眼,有些不耐烦。
张人杰在心中唾弃,这个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搞不清楚状况,屁大点儿高家,也敢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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