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一愣,“带了。”说着就准备付茶钱。
“哎”,叶如尘伸手挡了一下,“区区一碗茶,怎能让王公子破费,我来就好。”
然后作势要拿荷包,在身上一摸突然想起今天没带钱,默默看向顾青辰。
顾青辰无奈,拿出三文钱给了老板。
王启眼神闪了闪,好像懂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几人坐下饮茶,叶如尘小抿一口,“真是不巧,几次进县城都没见到王公子,恰逢佳节,竟然偶遇了。”
王启一时不懂他到底是在说“巧”还是“不巧”?解释道:“我家不在此地,只是年前随母亲过来,一家人过个团圆年而已,几日后便要走了。”
原来是这样,叶如尘问道:“那你听说去年那件轰动全县的案件了吗?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
“自然。”
王启点点头,“这案子后来移交给了府城,前后查了月余,处置了三十余人,其中五人,包括朱至宝,被定了死罪。”
“那活着的五名哥儿得了些银子补偿,
其中三名送回了家,另外两名本就是无根之人,听说有几分手艺,在府城落脚找了个活干。”
说罢,王启喝了口茶,狡黠一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叶公子是此案最大的功臣。”
叶如尘勾了勾唇,“是王大人说的吗?”
“正是。”
王启摇着扇子,听到此问有些失望,确定了叶如尘态度热络是因为父亲,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哪有父亲说的那么特别。
“父亲对你的赞誉不低,夸你神机妙算、才思敏捷,所以我才好奇想要一见。”
叶如尘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眼睛微微眯起,带着笑意说道:“既然如此,王公子把卦钱结一下吧,上次走的匆忙忘记了,一直没机会上门讨要。”
“欠钱终究不好,相见即是有缘,我以为,这一面正是为了结此事。”
王启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如尘,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等惨事,叶公子不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吗?为什么满眼都是生意?”
叶如尘摇摇头:“王公子此言差矣,求卦给钱,天经地义,这和为民除害是两码事,莫要道德绑架,况且我也出了一份力,亲手将恶人抓住了不是吗?”
王启竟然没办法反驳,硬着头皮问道:“多少钱?”
“十两银子。”
“什么?上次在书肆,你给淮安兄算乡试结果时,才要了五两!”
叶如尘叹了一口气,“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王公子见谅,我们这行不景气,生意愈发难做,我在外风吹日晒数月都接不到一单生意,涨价也是迫不得已。”
王启看了看他腰间别着的青玉木骨扇,手边两盏精致的花灯,和一大包吃食、小玩意,强迫自己相信了他的话。
背景板顾青辰此刻恍然大悟,难怪夫君突然这么积极,原来是在挣钱。
夫君好辛苦,顾青辰有些失落的想着,自己怎样才能和夫君一同挣钱养家呢?
刚收了钱,叶如尘就起身辞别,王启如鲠在喉,“叶公子,不再坐一会儿吗?”
叶如尘拱了拱手,面露歉意,“我和夫郎该回去了,真是不巧,今日相见的太晚,下次有缘再会吧。”
王启幽幽说道:“其实不晚,很早就看到你了,但没叫住。”
叶如尘笑了笑,没有回答,提着东西拉着夫郎就走了。
王启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谈,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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