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原本该是平滑圆弧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凹陷进去,或者是凸出来……他很难准确描述第一眼看到的感觉,可是不该有的角度出现后,四周仿佛无声无息地扭曲起来。
角度……说起来,他们的宿舍全部都是小圆塔,就算是内部的房间,窗户,大门,也几乎都是圆润的形状。这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进来吗?
这个念头滑过后的下一瞬,兰斯就远离了那个突兀出现的角度。
只是人的反应再快,都快不过某些怪异的存在。
就在兰斯逃离的瞬间,他身后传来一种黏糊的、嘶哑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在消解……一瞬间,他想到了皮肉消融的画面。兰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但波比的坏习惯在这时候变得通体冰凉,就好像一块拿不住的寒冰,哪怕隔着手套都几乎要拿不住。
那种毛骨悚然让兰斯抓住楼梯的扶手,单手就撑着往下跳。借助墙壁的反弹,他轻易就下到了大厅,那种黏糊融化的声音才慢慢远离了他。
但听起来应该还在……兰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什么东西,正通过墙壁的角度试图“挤”进来,将庞大,臃肿,怪异的身躯融进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兰斯看向紧闭的大门,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可是,为了逃离危险而跳进另一个深渊,真的是好事吗?一旦靠近月光,那种怪异的蛊惑又在煽动着他,让他恨不得一头冲出去。
啊,原来如此。
兰斯的小脸变得严肃,那怪物在逼迫他出去。
…
兰斯欠了扎比尼好大一个人情。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这么想。他浑身大汗,好像被水泼了一身,非常难受。爬起来洗澡的时候,兰斯下意识看向跟着他一起淋浴的腐朽利器。
如果不是这把波比的坏习惯,兰斯可能撑不到现在。
热水能够温暖兰斯,却无法冲刷走在梦里的恶心。
他就这样在“梦”里度过了一次,两次,三次……现在入学已经有好几个月,兰斯每个月都要经历这种煎熬。
在那个空间里,往往只有他一个活物,其余的皆是怪物。
明明还是在学院里,可是一入夜,到了那个特殊的夜晚,兰斯就会进到那个怪异的空间,被某种存在追逐着。迄今为止,兰斯都没有一次真正看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出现的是声音,浑浊、遥远、可怕的声音,黏糊地念着他的名字;有时候是怪物,拥有着不该存在于世间的形态,兴奋狂躁地追逐着他;当然,也偶尔会存在着寂静的月光笼罩大地……可不知道为什么,兰斯却觉得这种情况才是最危险的。
毕竟人不该莫名其妙想要追逐月光。
这种奇异的狂躁和波比的坏习惯互相拉扯,就像是有两个自我在徘徊。
在经历过几次后,兰斯大概知道,那或许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空间。
他尝试过和其他人诉说,可往往说不出口,好像是无名的限制,又或者是什么在压制着兰斯,让他每每到关键的时候都下意识噤声。最开始兰斯还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自己的身体,有时却无法自控。
直到前几天去塔菲索亚的时候,塞拉斯学长刚好给他讲到类似的东西。
“知识是有分量的。”年轻教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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