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特征,唯独裴野鹤是个例外,他不像鹤,像小狗。
小狗不带贬义。
小狗是令宋磬声心软又心动的形容。
就像遇到一只围绕着你蹦蹦跳跳,一直摇着尾巴,眼里只能看到你一个人的小动物,你就算不喜欢它,也会忍不住蹲下身看看它的眼睛。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的时候,你真的会产生自己是它全世界的感觉。
被爱、被需要、被肯定,是自人类诞生之初就有的欲望,而他的欲望,已经被裴野鹤填得满满当当。
宋磬声正垂着眸,门口却蓦地探进来半张脸,裴野鹤一双眼睛眨啊眨,声音甜甜蜜蜜,“年糕要甜的还是咸的?”
宋磬声没什么偏好,“看你喜欢什么口味吧。”
“我喜欢你,你是甜的,那年糕吃咸的好了。”他狡黠一笑,“下午吃咸的,晚上吃甜的。”
宋磬声心底刚攀升出的脉脉温情消失不见,他先是想骂,但又不自觉笑了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野鹤,道:“雄性激素分泌过旺会影响男性正常性I行为,还会引发极端情绪导致失控。”
裴野鹤挑了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宋磬声素白纤长的手指交叠搭在绵软的被子上,清瘦的上半身挺得笔直,看上去和正派又严肃的医生没什么两样。
他淡淡道:“换句话说,精虫上脑是一种病,得治。”
第115章
“那今晚, 就劳烦宋医生帮我治病了。”裴野鹤笑着丢下这句话,转身去厨房弄他的年糕了。
宋磬声摇头一笑,没了困意, 半靠在床头, 翻看起了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书。书里的内容是枪械拆解制造的步骤,详细而精密, 不用看也知道是监察厅内部的资料。
他翻了几页,注意力却总被厨房里的动静吸引, 诱人的香气逸散开来, 原本打算空腹睡觉的宋磬声, 就这样被勾起了床。
他掀开被子下床, 趿着拖鞋走向厨房。
本意是想看看裴野鹤弄了什么吃的,可左右两栋相似的格局与装修,还是令他有了数秒的晃神。
他站在客厅看着厨房, 好像能以第三视角看到服了毒的姚湛空, 和坐在中岛台上将姚湛空抱在怀里的他。
他以为七天结束以后,姚湛空将迎来新生, 却没想到他会先一步选择死亡。
记忆和现实以奇妙的方式交叠,宋磬声好似回到了那个血腥气浓重的厨房,他依然能清晰回忆起姚湛空呕在他手心里的那口血,温热粘腻, 带着股咸湿的铁锈味。
“你去客厅坐着呀, 厨房里有油烟, 不是你该呆的地儿。”裴野鹤五感超绝,哪怕油爆声正持续不断的刺啦作响, 可他还是在宋磬声到来的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裴野鹤自觉自己也没看过几部温情电影,可就在宋磬声趿着拖鞋走来厨房时, 他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个极为温情的想象。
他觉得宋磬声或许会从后走来,环住他的腰,再用下巴蹭着他的后背,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软。
所以裴野鹤决定暂时不回头,佯装不知,只等他来环住自己的腰时,再像刚发现他的存在一样假装惊讶。
可宋磬声只站着不说话,他也渐渐从油烟里醒过神来:这地方只适合摆拍,哪怕有吸油烟机,大油大火之下也委实不适合温情脉脉的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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