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一周,他也不会再去公司了,只希望他们可以减少接触,就此结束。
宋磬声睁眼望着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望着望着忽然品出了一点孤独。
这段时间,他和姚湛空之间的联系就像连体婴一样紧密,他的手总有人牵,身后也总有人依靠,猛地一分开,他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空旷到有点冷清。
但他总要习惯。
也总会习惯的。
宋磬声正打算让系统为自己放首歌,门口却忽然响起克制的敲门声。
极富节奏感的三声轻响过后,是姚湛空低而磁性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宋磬声从床上坐起,蹙了下眉,正想拒绝,却又觉得把话说尽了也好。
他起身去开门,手刚搭在门把手上,深色的实木门就被先一步拉开了。
宋磬声随意一抬眼,打算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姚湛空衣着整齐,连皮鞋都没换,修长高大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完美的西服下,浑身散发着一丝不苟的精英气质。
可再往上,打理妥帖的头发里却钻出了一对毛茸茸的黑色狐耳,狐耳不自在地动了两下,诚实的展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安。
姚湛空眼下一层薄薄的红晕,他手指颤抖,试探着牵向宋磬声,在握紧后慢慢拉向自己的身体。
宋磬声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他根本没想到成年后的姚湛空竟能做到这一步,他任由姚湛空拉着他的手,怔愣中的视线也随之向下转移。
蓬松的狐尾像是最精致的艺术品,正灵动而鲜活的晃动着,轻轻探出微弯的尾尖,搭在了宋磬声摊开的手掌上。
不知出于羞赧还是怕被拒绝,姚湛空的声线极度不稳,可宋磬声却听清了。
他说:“摸摸我,好吗?”
宋磬声瞳孔一缩,触电般抽回了手。
姚湛空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宋磬声的拒绝像沾着硫酸的鞭子一样狠狠抽在他心口,他下意识抬手压住心脏,想要止住这股不断往肺腑钻去的痛苦。
“宋先生,”系统满怀担忧的声音忽然响起,“您要记得规避算法啊。”
宋磬声没有回答。
他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抖,抖到他整个小臂都在颤,他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狐狸毛柔软细腻的触感。
对他来说,姚湛空放在他掌心的不仅仅是他的尾巴,而是他那颗深藏于理智之下,脆弱、敏感、充满了拉扯与逃避的心脏。
宋磬声的沉默加重了姚湛空的崩溃,他终于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一手捂心,一手撑地,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阿湛!”宋磬声一步上前,想扶起他倒地的身体,却因撑不住他的重量而一同倒向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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