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叔聊什么呢?”
雁放挨着叶阮往墙根走,可见只是找个话茬,下一句就憋不住屁地问:“刚看到我打枪了吗?有没有被我超绝的枪法帅到?”
“帅、帅。”叶阮随口哄他,推着这一大坨往正道上走,“成绩怎么样?”
“帅帅是谁?这么快就让你移情别恋了?”雁放眉头挑得一边高,“一般一般,也就立马持证上岗的水平吧。你是没看到,刚才他们叽里呱啦求我加入呢。”
叶阮懒得拆穿他,甫一挤出包围圈就挣开他的怀抱,径自往前走去。
雁放落后半步喋喋不休:“当然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说兄弟们,人生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我已经有组织有纪律等编制了,未来下岗再就业的时候有缘再会吧。”
“温斯特先生给的待遇一向很好,如果你有意愿,我也可以现在就开除你。”叶阮不为所动,故意拿捏他。
身后一瞬间没了动静,他勾起弧度的唇还没收回,下一秒就被雁放的手臂横过腰腹搂紧了。后背撞进结实的怀抱里,交叠的身影绊着脚步。
雁放左右张望了两眼,见没人才俯下身,脑门枕在叶阮肩头,跟大型犬似的蹭蹭他,小声哼唧着:“我是这意思吗?我这不问你要编制呢。”
头顶的发胶很硬,扎着叶阮的侧颈,心脏都发麻起来。雁放抬起头,呼吸滚烫,英利的眉峰平顺下来,顶着一张帅脸肆无忌惮的撒娇。
叶阮垂着的手拨了一下他的手背,假装思索了两秒:“那就……辛巴二号?”
“靠。”雁放不服了,松开他:“是编制不是编号,再说我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替身啊?!”
赛马比赛结束后,一楼宴会厅里摆设了午宴。雁放和叶阮下去时,马匹已经牵走了,热闹激烈的比赛场摇身一变成了上流社会的社交场所。
宴会厅中央堆着喷泉香槟塔,雁放好奇研究了一眼。再一转头,大老远瞅见波佩手里捏着一沓钞票,扇扇子似的显摆着。
雁放对叶阮作了个嘘声,悄么声绕到波佩背后,想趁她不注意从最外侧抽走一张票子。哪料钱真是这位姐的第七感,波佩倏地一转头,巨型的帽檐像个旋转起来的大陀螺一样,抽走身边一众人。
雁放倒是敏捷,抽身一躲,后怕地缩回手:“你这帽子真防盗啊,有一种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的感觉。”
波佩用那沓钞票挡住嘴,妩媚又张狂地笑了。
他们被安排到温斯特的主桌,入座的伴手礼是纯金打造的收藏纪念币,女士额外有高奢品牌的礼品。
落座没多久,靳翎也来了,靳教官生成个玉树临风模样,偏偏性格无赖,能找到个“树桩”扒着绝不挺拔地站着,这会承受他重量的受害人俨然又换了一个。雁放一认,是方才俱乐部里站在最外侧弹道的保镖。
靳翎的目光淡淡掠过雁放右侧的叶阮,拉开椅子挨着他左边空位坐下了。那位保镖笔直地站在他身边,似乎只是被赖着送他入席,脸色为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而难堪。
靳翎侧过头跟雁放打了声招呼,那保镖便要走,他像背后长了眼似的,不慌不忙地伸手把人手腕拉住了。
“Panther.”保镖低低地叫他,语调很木讷,用英文说了一堆雁放听不懂的话。
雁放从他们推拉的战况来推敲,估计在争论“客人才有座位”这个话题。交谈的最后,靳翎不太耐烦地用中文说了句:“我腿上可比这破板凳舒服。”
那保镖长着一副不苟言笑、视纪律为铁令的面相,眉毛、睫毛都是根根分明地依次排开,看上去跟他给人感觉一致、相当规整。
靳翎说不动他,只好讪笑一声,松开手拍了下他的屁股:“行吧,待会我上去找你。”
他这话的尾音轻飘飘的,看似无心,内容里又藏着什么暧昧的撩拨。
雁放闻言一顿,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可明说的惊天大瓜。
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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