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真的过得好,还是你觉得的。”祈云的声音很轻,飘在空气里,颤颤巍巍的,穿透过姜仪的耳膜,带来猛烈的钝痛。是尖锐的刺,生生扎进他的心:“你不看,是因为不敢,还是因为比谁都知道?”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真的痛苦吗?姜仪。”
祈云淡淡的,没有停顿太久,很单纯地发问,语调是平的。他不是想要一个答案,更像是简单的陈述:“别拿不知道当说辞了,很假。”
“也别演给我看。”alpha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刻里,他的眉头不自知地蹙起,像是明明已经极力想要克制情绪,但是因为实在无法忍受,所以还是不受控地说了出来:“有点奇怪。我不想陪你演戏。”
“姜仪。”祈云再一次唤出他的名字,姜仪抬起头。他视线有点失焦,看上去被祈云说的有些麻木。祈云的声音变得遥远,但omega依旧听得格外清楚:“你可以不在意,也可以不纯粹。但你总把人当傻子,这一点,好像从来都没变过。”
想到这里,姜仪惨白的脸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抽动了一下。他打了个激灵,肩膀神经质地抖了抖,从那阵如同梦魇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照片里的是各种各样的祈云,真实的,遥远的,被相机定格在那一瞬间,时隔两年,再一次出现在姜仪的电脑上。
是被封存的记忆,姜仪在漆黑的窗户上看见自己如同鬼魅般的倒影。
他喘了两口气,用力吞咽干涩到发疼的咽喉,那里火辣辣的刮擦着生疼,但还不够疼。
omega呆愣愣的,只会盯着屏幕流泪了。
他觉得自己心被剜着疼,大概是太久没有感受到过这样浓烈的情感了,姜仪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并不具有心疼和同情的能力——他一贯只认为自己悲惨。
可照片上的祈云太瘦了,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疗养院后庭中发呆的场景,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
对比起来,现在的祈云已经好上许多,至少没有那么,让人光是看着,就生出无穷尽的绝望。
而他多可悲,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却还是要回到始作俑者身边,连遭受的痛苦,都要被反复拎出来重复,视若无睹,故作不晓,像从始至终,哪怕到了现在,都没有把他当过一个会疼的人。
姜仪从不正视他对祈云的伤害。
他自欺欺人,所以说的那些弥补也显得可笑讽刺,没有哪个拥有理智的人会信的。
他也根本怪不了祈云不信,毕竟从始至终,不坦诚的那个人都是他姜仪自己。
——“收到了。”
omega咬着牙,拂去额角沁出的冷汗,罕见地选择了回复那条消息。
他停在屏幕上方的手指微顿,最后还是点进了那串没有备注,但是早已烂记于心的号码。
呼吸声随着电话铃的提醒,一下又一下浮动。或许还有急促的心跳,震动着鼓膜,姜仪眼睛一眨不眨,只死死盯着屏幕,生怕下一秒,那边就会因为过长时间的未接听而自动挂断。
而判决的铃声意料之外地转化成接听之后的沉默,屏幕上小灰字在短暂几秒后跳转为数字,记录着通话的时长。
“……”
沉默是致命的,祈云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床褥上带着阳光的气味,他嗅了嗅,决定主动打破这个僵局:“什么事?”
听见熟悉声音的那一刻,姜仪骤然松了口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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