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迦无暇探究他的小动作,因为他一颗心都扑在另一件事上:“他来找我了!陛下他来找我了!”
陆希揉了揉额角,真诚发愿:“希望他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茬的。”
他一大早赶到城邦图书馆,调阅了雪银之崖的地图和民生数据,帮助白恩草拟了几份行军路线图,希望尽最大可能保证部落的安全。
——他想找机会询问白恩隐瞒真相的原因,又担心直接质问会引发矛盾,所以想先做点什么铺垫一下。
结果活干到一半,巡防营就传来消息,圣皇陛下亲临,要他出城迎接。
瑞迦如同一只思春的花蝴蝶,在陆希肩头扑腾来扑腾去。
陆希颇为嫌弃地推开他,叮嘱道:“在陛下面前不要和我这么亲昵,我听闻他敏感多疑,怕他把我当成情敌。”
瑞迦不可思议:“两个零怎么能误会,我们一看就是好gay蜜!”
陆希:“……”
并没否认“敏感多疑”的部分,说明作为圣皇的身边人,瑞迦也赞同这一点。
“对了,关于薇薇的事,我昨晚和伊尔林聊了聊。”瑞迦道,“这么多年,她也一直记得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陆希点了点头:“这件事必须解决,这是薇薇的心病。”
两人说话间登上了马车,巡防营的精锐骑兵随行。
圣皇的行踪保密程度很高,从他抵达柯萨德以后才派人发出“视察通知”这一点便能看出,这位陛下做事低调且高效。
来自都城的车队停靠在城邦东部的城门下,加上随行侍从约有百人。
陆希被护卫队长提醒了一些宫廷礼仪和君臣话术,下车之前又被瑞迦按着脑袋整理了一下发型。结果不巧,下车时一阵黑风刮过,他的头发又乱成了鸟窝。
但这并不影响他大步走向圣皇的马车,一心想快点探明对方的来意。
暗金色巴洛克样式的马车顶部雕刻着太阳图腾,六匹白马立于车前,陆希还没走到近处,车门便被一柄漆黑的阔剑挑开了缝隙。
车窗的彩色玻璃挡住了里面的人,唯有门缝内露出一点真容。
一尊高大的人影端坐其中,单手扶剑如同手握权杖,阳光照进门缝落在黑色皮靴上,鎏金纹饰闪着细碎的光。
陆希停在车门前,单膝跪地:“臣弟路西尔,恭迎圣皇陛下!”
空气静了两秒。
站在马车两侧的侍卫如同雕像一般一言不发。
陆希有些拿不准圣皇对亲弟弟的态度。要说不关心,十年前的内陆暴乱,他最终也没有弃路西尔于不顾;要说关心,他又任由患了疯病的路西尔在边境城邦浑浑噩噩,五年来未见一面。
加上伊森对内陆暴乱的描述,这位圣皇陛下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儿。
陆希再次搬出文绉绉的宫廷礼仪:“陛下亲临柯萨德,舟车劳顿,还请移步城堡,让臣弟为您接风洗尘。”
圣皇在柯萨德有大主教维克斯做耳目,想必早已得到领主恢复正常的消息,陆希此刻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应当很符合圣皇的预期。
但空气依然很安静。
陆希保持平视,总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
片刻后,那柄漆黑的阔剑再次挑开车门,阳光照在持剑之人冰冷严肃的嘴角上。路德维双眸漆黑,鼻梁高挺如山脊,薄唇微启时,充满了杀伐果决的威慑。
陆希头一次在与人对视时感到压力。
当然,这其中也许掺杂了部分血脉压制。陆希向伊森打听过,原主从小就对其兄长有着渗进骨子里的畏惧感,从来不敢忤逆造次,即便疯了也会下意识躲避他。
但要陆希装出畏惧的样子也很难,他向来稳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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