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没有一起醉倒。
杜云砚回屋进厕所的时候,顾文曦还在心里想了一下要不要陪他进去,万一他栽在里面怎么办。结果他犹豫的空当,杜云砚已经闪身进去,且“砰”地关上了门,把他挡在外面。
顾文曦在心里暗骂一句,等过了两分钟人从厕所出来,忙不迭地抱怨:“你急着关门干什么?”
杜云砚迷茫地看着他,头歪了又歪,少顷笑开了,一脸纯良地问:“你这么想跟我一起上厕所啊?”
“我——我那是怕你摔跤!”
“嗯嗯我明白啦。”他主动扒着他的胳膊到了床边上,平躺下来。
“喂,你真的醉了?”顾文曦总觉得他酒后的反差也太大了,简直像被盗了号,但是说话还挺有逻辑,令人心生疑窦。
“嗯?”他有点热,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扣子,“头晕,但我认得你。”
顾文曦一口气没缓过来:“你要是不认得我,我就该揍你了!”
“你舍不得揍我。”杜云砚对答如流。
“倒还自我感觉良好,”顾文曦被逗笑了,突然想起上回醉酒时两人的对话,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要帮你擦身,你说什么也不肯?”
他皱了下眉:“……有吗?”
“当然有!”顾文曦翻起旧账,“跟防贼一样防我!”
杜云砚翻过身,侧对着他,嘴里咕哝道:“反正现在都被你摸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你——说得好像你没摸我似的!”
“要不你现在帮我擦一下吧,”杜云砚又解开两个衣扣,“我觉得后背有点黏糊。”
“真的?”
“嗯。”
“那你老老实实地等着啊!”
顾文曦应得极为痛快,乐颠颠地去洗手间准备毛巾和热水,温度调成刚好。杜云砚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被他擦得直哼唧,活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倒水的时候,顾文曦才反应过来,被杜云砚哄得跑腿还这么兴奋也够可以。不过如果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他根本不会这样指使自己吧。
顾文曦重新回到床上,整理好蚊帐,躺下来以后却发现杜云砚仍未睡去,瞪大了眼睛瞅他,像在进行某种科学观察。
什么意思?
顾文曦试探着问:“想做?”
杜云砚摇摇头:“我累了。”
“那你睁这么大眼干嘛?”
杜云砚忽地凑过来,抱着他的身体蹭了蹭。顾文曦一动不动,生怕被蹭出尴尬状况:“你究竟——”
杜云砚扬起的脸上有种不同寻常的天真烂漫,这种表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又好像一直伴随着他,只是被藏了起来。
“文曦——”两个字的发音非常清晰。
顾文曦更不敢动了,只伸出左手臂环着他的背,连个大气都没敢喘,以为他要说什么肺腑之言,谁知半天没动静,再低头一看,杜云砚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浪费感情。
顾文曦慢慢放松下来,同时心里充满了疑惑:他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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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催化下,顾文曦这夜睡得也沉,却在大清早被杜云砚推醒。除了约定好的安排,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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