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李寒峤沉默下来,仿佛陷入了说话的贤者时间,直到叶暇细细绑好的“作品”马上要完工的时候,他才动了动。
李寒峤把自己的胳膊往前递了几厘米,动作顺从,却冷不丁开口:“那这是你绑的第一双手?”语气里带了点奇怪的骄傲。
叶暇哑然一秒:“你要是想当爪子也行。”
“这次要拍照吗?”李寒峤主动问。
“要的,要的。”叶暇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这茬,到手的素材,不拍白不拍啊。
嗯……就是等到直播画的时候,得想办法把木头手上这个显眼的疤遮一下……
叶暇试图通过调整领带的位置、或者拍照角度,来避开那个很有“李寒峤特色”的疤痕,却听见模特忽然说。
“你也觉得这个疤很丑。”
“嗯?丑吗?”叶暇停下找角度的动作,捏着领带尖尖把爪子拎起来,对着那个疤左看右看。
“我觉得还好啊,疤痕是男人的勋章,没事的。”他在李寒峤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获得了对方一个释然的表情。
安慰的和被安慰的根本没对上频道,但双方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虽然觉得李寒峤没问,但叶暇还是顺口解释了,自言自语一样:“唔,不过最好还是不要拍到照片里……你这个疤太有标志性了,总不好叫别人知道你堂堂一个大总裁,陪我拍这种东西吧。”
李寒峤笑了一下。
叶暇好奇这个总是问东问西的家伙,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但手上的照片已经拍完,他收起手机,告诉自己不能再沉迷于这些动摇他意志的东西了。
他面色一肃,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拷问。
“不要嘻嘻哈哈,说吧,为什么不跟我坦白身份?今天不说出来,你哪儿都别想去。”
听他前半句话的时候,李寒峤张了张嘴,原本都要说什么了,可听完之后,他眨了下眼睛,目光一变,又变成了锯嘴葫芦。
叶暇:?
不是,刚刚不是还配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掉链子不干了啊!
他拎了拎领带尖尖,小声催促:“你快点儿的,配合一下,不然耽误你下午上班怎么办。”
我真善良啊,叶暇想。拷问犯人还得关心他下午能不能正常上班。
然而李寒峤说:“没事,下午没事。”
叶暇大脑空白了一瞬,就听到他又说。
“晚上也没事。”
“明天也可以先不工作……”
要是听到这儿还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琢磨什么,叶暇觉得李寒峤竹马这个名头干脆让给别人算了。
“还给你爽上了是吗。”冷笑一声,叶暇恶向胆边生,色厉内荏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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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外,庄秘领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严亦站在门口,曲指敲门,笃笃两下便停,礼貌且不唠扰。
“李总,严医生来了。”他说。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屋里都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庄秘侧头和严亦对视了一下,彼此眼底都是疑惑。
“是不是休息了?”严亦问。
庄秘奇怪道:“那叶先生也应该在的……”
严亦笑了一下:“我来之前和季节先生在一起,他说叶先生约了他等会儿画画,想必是帮李总处理完伤口,看他睡下之后就已经走了吧?”
庄秘觉得有道理。
“庄秘书有钥匙吗?”严亦问,“见了血的伤口还是要重视些,我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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