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你,你也是。你明白他想你好好的,所以你在他面前表现的自己已经好了的样子,你们啊……这不是成死循环了吗。”
张别鹤抬头露出脸,张先生顿了顿。
那是怎样被逼到角落崩塌陷落的表情啊。
“唉。”
“早点结束吧,这一切。结束了大概你们就都能好起来了。”
很快茶楼雅间只剩下张先生一个人。
穿过做旧的小窗望向大厦将倾的程氏办公大楼,张先生想,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告诉青年,这次对程氏的计谋中那些跟风买楼最后破产的人,买的楼盘百分之七十都来自张氏呢。
多可怕啊……
张氏不只将自身的危机转移给了程氏弄死了程氏,还在其中大赚特赚清算了所有负面资产,完全没顾普通人的死活。
茶盘上茶汤冷却,水渍干涸成褐色的脏污。
张先生再次叹气。
“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这怎么说得清。
想必他那个在王一点面前无比在意形象的儿子,也不想让青年看到自己残酷冷血的一面吧。
论下手残忍,他儿子可比他有天分。
如果没有王一点,张别鹤也许真的会成长为一个恶人也说不定。
……
……
公墓。
手中的花轻轻放在水泥石台。
初冬的空气把每一口呼吸变成白色的雾,青年下巴埋在围巾里,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垂眸看着碑上白白胖胖,笑容腼腆的人。
“小宝,哥来看你了。”
冷空气冻红了青年的鼻尖和眼眶。
一排排的墓碑像一个个排列有序的座椅,上面坐着落幕后休憩的灵魂。
“是哥不好……没保护好你……”
沉默的青年和笑着的照片对视。
对方穿着警服,眉宇间的灵动永远留在了拍摄的时刻,那天他刚刚入职,手里抱着花对警徽宣誓要成为最好的警察。
看了一会儿王一点缓缓蹲下身。
“对不起……”
要是那天我没有去找老王,没有心软把你收下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明明知道你不适合调查局。”
为什么我没更心狠些。
“这一切都是我的噩梦就好了……”
每当我在睡梦中惊醒时都在想。
一觉醒来又有霸总惹出搞笑无厘头的麻烦,气喘吁吁的小胖子喊着哥该出外勤了,嘴边沾着偷吃零食没擦干净的食物残渣。
我们还在那张庆功宴的桌上,大家整齐的,在暖黄温馨的灯光下打打闹闹。
“要是我能想的再多、我能做的更多、我更强一些、能早点发现他们的阴谋……”
咬紧的牙关和颤抖的脊背。
在这个冰冷的季节,用包含悔恨思念的热泪烙上无法挽回的悲剧。
因为涕泪而狼狈的人,用力捶着无法自我谅解淤塞的胸口。
悲悸的哭声压抑又轰动,在习惯了眼泪的这片墓地回荡。
不远处的阶梯。
张别鹤穿着和青年一模一样的风衣,浓长睫毛下静谧的瞳孔倒映着哭到狼狈跪倒的王一点,安静的陪伴。
等祭奠结束看着走到面前的人,他才伸出手轻轻抹过青年红肿的眼角。
“接下来轮到diffuse组织了。”
王一点缓慢眨了下眼,目光重新坚毅不再动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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