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动心?”
“他相貌俊美,不输于审核员所倾心的那个角色。”系统道,“现实中,人们对有形的虚拟的人物的爱意首先萌发于其相貌,而且并不会独爱一人。审核员,你不也是这样?”
尘云离乐了:“老师,我记得这个话题之前跟你聊过了,我的态度很明确,现在也不会变。尘文简在我心里早就不是虚拟人物,在‘爱情’这个领域,暂时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以后也很难有。”
“可是,”系统停顿一下,“审核员第二阶段的任务包含了与他相爱。”
“是表演相爱。”尘云离毫不犹豫地纠正,“只要他、他的朋友、为他写史的人认为我和他相爱即可,我不必真的爱上他。”
系统道:“可他是真的爱你。这对他是不是不公平?”
尘云离翻了个白眼:“蛐蛐尘文简的时候没见你嘴下留情,这会儿倒是想起为虚拟人物讨要人权了。”
“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尘文简的设定吧。”系统的语气中竟然带上了促狭的笑意,“他太偏执,而我是理性的机器,看不惯。倒是这一位,几乎是人类完美模板,人见人爱的存在,我不相信你在与他相处时会没有一丝心动。”
“信不信的,你等着看就是。”尘云离说完,忽然咂摸出些许异样。
系统今天怎么这么奇怪?莫名其妙拿尘文简和那白衣刀客比,话里话外都在挖苦尘文简——它以前对尘文简有这么大的不满吗?
尘云离问:“系统,你不对劲,你今天不像理性的机器,倒像是爱嚼舌根的小人。”
“……”系统微笑,“我闭麦。”
没了系统维持,记忆空间开始碎裂,尘云离要醒了。
他叹气道:“失策,大学时就该选修表演,但谁能料到当文员还有演戏需求呢?”
话音未落,静止的画面轰然破碎,尘云离在如雨的碎片中合眼,又在现实的天光里睁开眼睛。
这次的苏醒实实在在,尘云离短暂地恍惚过后,身体感官亦随之恢复。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感到强烈的疼痛或者不适,上回害他二度昏迷的头痛也消退得近乎于无,只剩些微磨锯的钝痛在彰显存在感。
比之明显的是所处环境带来的舒适、安心感——
松软的床铺,高度适中的棉枕,温暖地被褥。
屏风后从香炉里袅袅腾起的清香,拂动珠帘清音的微风。
敞开的窗户投进的午后的阳光,蹲在窗台相互梳毛的几只麻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荫里传响的蝉鸣。
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一间雅致的屋子和一角稍露风光的庭院。
尘云离混乱的心绪霎时沉静,他重新闭上眼,安然享受这片刻安宁。
不知过去多久,窗框上的阳光偏移了半个角度,有人掀起帘子靠近,伸手探了探他的腕脉。
紧接着,他慢悠悠地说:“既已清醒,缘何装睡?”
“不是装睡,我在闭目养神。”
尘云离慵懒地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不是先前见过的那人,从声音判断,应该是那人口中的“远臣”。
他披散着长发,只挑出两鬓的两绺编成辫子环到后脑,以流苏链子缠绕。发尾柔亮地淌过青衫,半遮腰身,显得身形格外清瘦。
“你是……”尘云离隐隐猜到他的身份,却只问:“是救我的人?”
“不准确,我只能算半个。”他浅浅笑道,“我叫夙尘愈,字远臣,是另外半个救你之人的朋友。”
姓夙,果然是他。
第一阶段的“幻境”里出现过夙家后备,给尘云离提供了重要情报,与之相关的夙家先祖会在第二阶段出场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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