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孙福有都不禁皱起眉,这将军到底怎么回事?
祝蔚煊已经轻车熟路去了赵驰凛的卧房,径直进了内室。
屋里有些昏暗。
祝蔚煊发现将军确实是在床上休息,难不成真的舟车劳顿?太疲惫才没进宫?
祝蔚煊走近,就见床上人睁开了眸子。
“陛下?您怎么来了?”语气透着惊讶。
祝蔚煊:“……”他不能来?
赵驰凛立即坐起来,似是扯到伤口了,顿时“嘶”了一声。
祝蔚煊闻言,忙去摸他身子,“你受伤了?”
祝蔚煊这才发现赵驰凛的脸色有些差,透着不正常的白,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这下心里什么火气都没了,“伤哪里了?朕让太医过来——”
赵驰凛靠坐在床头:“陛下莫怪罪,臣伤势过重,想着明日同陛下说明情况的,不曾想陛下今晚过来了。”
祝蔚煊:“……”
“伤到哪了?朕看看。”
赵驰凛:“肩膀挨了一刀,伤口有些深,怕吓着陛下了。”
祝蔚煊:“朕是那么轻易就被吓到的?”
赵驰凛:“陛下恕罪,臣失言。”
祝蔚煊想象中的放肆并未在将军身上发生,本以为对方想起来了,二人数日未见,看到他过来,该是放.荡不羁,抱着他亲吻诉说思念的。
可现实是将军一言一行都透着规矩。
祝蔚煊到底还是关心他的伤势,轻轻扯开赵驰凛的里衣,然后就看到包扎的肩膀,可以看出伤口很深,还有些微微渗血。
祝蔚煊眉头拧在一起,不由分说道:“朕宣太医过来给将军看看。”
赵驰凛:“多谢陛下,不用那么麻烦,臣一会换了药就好。”
祝蔚煊:“药在哪里?”
床头的屉子里。
祝蔚煊打开,将包扎用的都拿了出来,陛下不是第一次给赵驰凛包扎了,手上动作比上次更为熟练些,也更仔细。
待看到那么深的伤口,差点就见了骨,祝蔚煊的脸色很不好看。
“将军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伤成这般?”
赵驰凛:“……一时失手。”
将军刚到岭南的第一天夜里又做梦了,梦里愈发荒唐,不止如此,接连几个晚上都梦到和陛下在那陌生的环境中不停歇。
赵驰凛逐渐回过味,这伤是他在和对方头目交手时,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大脑里突然闪现了几个片段。
他把陛下锁在床上,蜡油不顾陛下意愿滴在陛下的身上,这还不止,他强.迫着给陛下带那熟悉的脖套……赵驰凛不是傻子,联想到陛下往他身上滴蜡油,说没想到蜡烛不一样,心下已有了猜测。
直到他头痛欲裂,肩膀挨了一刀,刹那间,梦里所有的记忆一股脑涌现在脑海里。
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
祝蔚煊给赵驰凛上了止血的药,重新包扎了一番。
赵驰凛内心震颤,直到现在还未平息,“多谢陛下。”
陛下从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如今赵驰凛也都明了到底是为何了,一时之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祝蔚煊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而是撩开袍裾坐在了床上,伸手捏住赵驰凛的下颌把他的脸摆正对着自己,“将军,从朕进来到现在,你一直都没看朕。”
赵驰凛:“……”
第60章 这阵子臣很想念陛下
内室, 死一般的寂静。
昏暗的烛光下,祝蔚煊的手轻捏着赵驰凛的下颌,眸子直直落在他的脸上, 目光透着审视和打量,
“怎么不说话?”
赵驰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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