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什么契机?”
净无:“臣说之前, 还请陛下宽恕臣胡言乱语。”
祝蔚煊:“既然知道胡言乱语,那就不必说了。”
净无:“……将军这段时日一直和陛下待在一起, 如今突然分开,将军自然会思念陛下——”
祝蔚煊:“放肆。”
净无:“臣多嘴。”
祝蔚煊面无表情地晲着他。
净无跟个鹌鹑似,跪在地上垂首,一边叹气,按照陛下这性子,这任务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
且不说任务有时限,可没多少时间了。
祝蔚煊突然开口:“法师心里在盘算什么?”
净无现在挺怕祝蔚煊的,之前陛下只是打他板子,现在一言不合就要摘脑袋,“臣什么都没盘算,臣在算将军,嗯,陛下莫要担心,将军很快想起来。”
祝蔚煊把玩着杯盏,依旧不说话,眸光幽深地盯着他看。
净无被盯的心里发毛,才听到上方一道淡声响起,“起来吧。”
“谢陛下。”净无起身。
祝蔚煊慢条斯理地问道:“法师这么想让将军想起来,到底想做什么?”
净无差点没站稳,嘴上不承认:“臣不懂陛下的意思,臣哪里能做什么?”
祝蔚煊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他倒要看看净无处心积虑到底想做什么?
“退下吧。”
“臣告退。”
净无现在犹如被囚禁一般,给拘在后宫中,殿外有侍卫把守,好在陛下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吃穿用度倒也没短他。
孙福有进来时,见陛下微微走神。
“陛下?”
祝蔚煊知道他想问什么:“不必担心,净无说将军会想起来的。”
孙福有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陛下,您不必思虑那么多,奴才虽然不知您梦里和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但那都是在梦里的,做不得数的。”
祝蔚煊没说话。
在梦外都已经和将军这般了,梦里那些还能当不作数吗?
陛下也不知道。
—
近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雨,空气中都透着寒。
祝蔚煊在御书房处理国事,等忙完,外面天都黑了,现在天色不比夏季,暗得早。
“将军离京几日了?”
孙福有取过披风给祝蔚煊系上,“回陛下,将军离京已经有十三日了。”
祝蔚煊:“十三日了。”
龙床上悬挂的那枚香囊味道已经淡的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了。
香囊只留香半个月,也到时间了。
祝蔚煊:“丢了吧。”
孙福有取下收好,“既然这香囊安神,为何不让法师再配一个?”
祝蔚煊:“就这一个。”
孙福有:“陛下,您歇息吧,奴才守着您。”
祝蔚煊:“嗯。”
岭南那边没消息传来,陛下躺在龙床上,有些睡不着,忍不住想——
将军就不能给他写封信吗?
孙福有熄了寝宫的灯,只留了龙床悬挂的两盏琉璃灯。
本以为陛下夜里会梦魇,孙福有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曾想陛下无梦到天明。
次日。
孙福有伺候祝蔚煊穿衣时,“陛下,您昨日并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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