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凛却反问道:“净无法师此话怎讲?我误会什么?我想的又是哪样?”
祝蔚煊懒得听他们争执,“将军先出去,朕还有事要问法师。”
赵驰凛:“陛下和法师既然聊的是陛下梦魇之事,为何非要让臣离开?”
祝蔚煊看着他沉声道:“朕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僵持片刻后。
赵驰凛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臣就不打扰陛下和法师了。”
祝蔚煊:“……”
孙福有在外头很是焦急,不知里头是何情形,就见将军打开门,脸色很难看的出来。
“将军——”
赵驰凛头也没回地直接离开,孙福有没得陛下的准许,也不敢进去只能再次关上书房门。
净无:“陛下,将军好似误会了。”
祝蔚煊重新坐回椅子上,淡道:“这不是法师乐于见到的。”
净无不肯承认:“臣没有,臣冤枉啊。”
祝蔚煊一想到将军又该想东想西,就烦躁,没脑子的东西,把他当成什么了?
“不管法师承认还是不承认,朕都不打算留你了。”
净无:“……陛下?”
祝蔚煊确实动了杀心,净无绝不是寻常人,他做的那些事虽不知是为何,但留着于他是个祸端,“就冲法师这双眼睛,蒙蔽先皇,如今又欺君,都是掉脑袋之事。”
祝蔚煊已经开始提笔写圣旨了。
净无这下真慌了,它的任务还没完成,“陛下不可,陛下,臣冤枉,臣没有欺君,臣所说句句属实,臣也没蒙蔽先皇,先皇知道臣的眼睛是坏眼。”
祝蔚煊继续拟圣旨,头也不抬:“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死无对证。”
净无:“陛下不能杀臣,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年还是臣举荐将军去边关,才换来了如今的安定,臣也是日日为——”
祝蔚煊打断道:“净无,你心里知道朕不能留你。”
净无见陛下真的动了杀心,求情无用,当即改口:“陛下您要是摘了臣的脑袋,那您以后日日受梦魇折磨,直至——”
大逆不道的话没说完也知道是什么。
祝蔚煊顿道:“所以你承认,梦中之事都是你在搞鬼?”
净无:“陛下您相信臣一次,您宽宏大量,就宽恕臣这一次。”
祝蔚煊:“朕的梦魇。”
净无:“真的不是臣。”
祝蔚煊:“那法师刚刚说朕以后要日日受梦魇折磨,朕最讨厌就是被威胁。”
净无:“臣是算到的,这有解救的法子,臣知道怎么解!”
祝蔚煊:“朕不信你,你满口谎言。”
净无:“陛下就算不信臣,也不能拿龙体安危做赌注吧。”
祝蔚煊冷冷地盯着他看。
净无:“还请陛下看在龙体的份上信臣一回。”
祝蔚煊:“什么破解之法?”
净无:“唯有将军想起梦中之事。”
祝蔚煊脸立即沉了下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净无:“臣没有任何居心,这都是臣算出来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摘了臣的脑袋,可臣不能保证陛下以后还会不会遇到其他需要臣之事,臣即便是再不得陛下信任,偶尔还是能帮陛下解忧。”
祝蔚煊没出声,心里考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为何要让将军和朕共梦?”
净无不敢说实话,陛下若是知道实情了,那任务也意味着失败了,“……臣暂时还没算到。”
祝蔚煊:“你一直从中作梗,朕不信你没有目的,如今又想让将军想起来,让朕不得不怀疑你是何居心?就这还敢让朕信你?”
净无:“臣没别的话可辩驳,还请陛下为了龙体着想,留臣一条命。”
祝蔚煊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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