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懒得说他,他想留着就由着他去了。
陛下并未去休息,而是去御书房,赵驰凛很是自然地跟了进去,一旁的孙福有:“……”
只不过陛下没说他,便是默许。
孙福有见状只能很有眼力劲地退出了门外候着。
等书房门一阖上,赵驰凛就将陛下横抱起来了,祝蔚煊只以为他又要胡闹,正打算训他,就听将军说道:“奏折可以一会批阅,陛下先去榻上小憩片刻。”
祝蔚煊被放到了书房的软榻上,“朕可以自己走,下次不准这般随意抱朕。”
赵驰凛坐到榻旁,却没回他这话,而是说道:“臣在一旁守着,陛下睡吧。”
祝蔚煊躺着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御书房,将军岂能一直在此处待着。”
赵驰凛神色自若:“陛下若是信臣,臣就可以一直在此处待着。”
祝蔚煊自是信得过他,“朕睡半个时辰,将军到时叫朕起来。”
赵驰凛握住他的手,“陛下睡吧,臣守着。”
祝蔚煊试了一下,想抽回手没抽动,“放手。”
赵驰凛却没听而是垂眸落在了祝蔚煊的手上,认真道:“陛下的手生的也很漂亮。”
祝蔚煊:“……闭嘴。”
赵驰凛:“臣不说话了,陛下休息吧。”
祝蔚煊到底还是把手从将军掌中抽了回来,两个大男人牵手也不嫌腻歪,“手不准碰朕,眼睛也不准看朕。”
赵驰凛:“臣知道了。”
陛下这才闭上眼睛,他这一觉睡得依旧不安稳,赵驰凛在一旁守着,见他梦魇住了,忙将他唤醒。
“陛下,醒醒。”
祝蔚煊睁开眼,神色还有些恍惚,显然还没从梦中抽.离。
赵驰凛俯.身把他抱到怀里,“陛下是做噩梦了吗?”
祝蔚煊也不知怎地,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当时孙福有听到动静赶紧把他给唤醒了,谁料再次睡下去没多久,竟又做噩梦了,是以才没休息好,今早格外疲倦。
祝蔚煊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脸埋在赵驰凛月匈膛一时之间也没起来。
赵驰凛见状没再开口,跟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
祝蔚煊缓了一会,觉得有点丢面子,他堂堂一国之君,做了噩梦往将军怀里躲成什么样子?
陛下装模作样地从赵驰凛怀里起身。
赵驰凛知道他的性子也没说什么,“陛下昨晚也是这样吗?”
祝蔚煊迟疑地点点头。
赵驰凛:“梦到什么了?”
祝蔚煊蹙眉:“记不大清了。”
赵驰凛闻言正色道:“陛下召太医过来看看吧。”
祝蔚煊:“嗯。”
赵驰凛给他穿好龙袍,祝蔚煊这回倒是没说他了,因着睡不好的缘故,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赵驰凛抬手碰了碰陛下那薄薄清凉的眼皮。
祝蔚煊懒懒地掀开眼帘瞥了他一眼,却也没训斥他。
赵驰凛收回手去书房门口同孙福有说陛下不舒服宣太医,孙福有忙派人去请,而后进来。
“陛下,您觉得哪里不适?”
祝蔚煊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朕又向昨晚那般梦魇了。”
孙福有:“哎呦,陛下,您这好好的,怎么一直梦魇,要不要叫净无法师过来看看。”
祝蔚煊本来还没想到这一茬听到孙福有这般说,立即严肃起来,“叫人传净无。”
刘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给陛下仔细探脉后,“陛下脉象平和,并无病症之状。”
孙福有:“陛下从昨晚起就一直睡不踏实,总是做梦。”
刘太医:“那微臣给陛下开一些安神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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