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那么宽,看起来空荡荡的,居然没有漏出来。
辛鱼不由得有点好奇,看了好几眼。
梅先生微笑说:“你可以摸摸看。”
他伸出左手。
辛鱼偷看被发现,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梅先生忽然用左手拎起她的钱袋子,手拢进袖子里,钱袋子消失了。
辛鱼万分好奇地伸手去探。
袖子里面黑漆漆的,空间仿佛无限宽广。别说钱袋子了,甚至摸不到梅先生的左手臂。
梅先生低头看着她着急了一会儿,面具上的眼睛好像更弯了,下一刻右手伸出袖子,五指摊开,正捏着她的钱袋。
“没有丢。”
变戏法似的左右互倒让辛鱼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这就是袖里乾坤吗?
她拿回自己的钱,错觉上面好像沾染了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气息。而且,是不是变重了?
梅先生仿佛心情变得更好了,辛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想: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梅先生好像又学会了一个新的人类举动。
辛鱼和梅先生一起逛集市,两个人有一下午和一个晚上可以闲逛。
梅先生对那些小玩意儿都很有兴趣,精致的剪纸、花灯、虎头鞋虎头帽……每个都要驻足看很久,却不买。
他虽然表现出喜欢,但似乎无意于占有它们。
辛鱼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糖画,糖伯给她画了一张年年有鱼。
等待糖画的时候,旁边小摊的木匠摊主问道:“两位客人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梳子?”
他很卖力地推销,“木质绝好!雕工也是一流!买回去绝对不亏,这位姑娘,你想想,你晚上洗了头,可以让夫君帮你梳……”
——他们被错认成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了。
辛鱼受惊一般飞速眨了眨眼睛,抬头去看梅先生,后者并未在意的样子。
书外的沈若伊在心中呐喊:快买!快买!
简直恨不得冲进去替她们把钱付了。
“我们不是夫妻。他是我哥哥。”辛鱼否认,可又忍不住去看梳子。
那是一对的梳子,雕刻着并蒂莲和比翼鸟。
摊主发现自己认错了关系,连忙尴尬道歉,辛鱼摇摇头:“没关系。”
她的确缺一把梳子。但等糖画做好,辛鱼最终还是没有买那一对梳子,而是买了一把单独的牛角梳。
“居然没有买——”沈若伊内心含恨喊了一声,扒着自己的枕头趴在床上继续往下看。
可看到下一段情节时,她的心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满是小花。
只见文中,当天晚上,辛鱼把钱袋子重新拿出来数钱,计算今天的收支,才突然发现——
原来钱袋变重是因为,梅先生把他的那一半钱也放了回来。
……
接下来每隔一段时间,辛鱼和梅先生都会去山外的集市卖东西。
辛鱼自称是雪山里“大日派”的人,她学会了处理皮毛,也学会了如何区分猎物身上最不同部位肉的价格。她肢解着那些兽类时,偶尔也会幻想将刀插进仇人脖子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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