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怀瑾定睛看到那铁盒的时候, 瞬间背脊就绷紧了。
而中年男人却随手将这铁盒扔在床上, 似乎觉得这铁盒并没有什么价值。
“给我钱, 你爸留给你的钱全都被你这个小畜生偷拿走了, 一分钱也没留给我!”男人眼球上满是血丝,面颊深陷, 黑眼圈深得像鬼。
郁怀瑾此时才闻到,房间里不止有烟味, 还有很重的酒味。
也是, 如果不是喝了酒,自己的好“继父”又怎么敢打电话威胁自己。
郁怀瑾见他放下铁盒, 心中稍宽:“给你钱?让你拿去dubo吗?你真不要脸啊。我爸的钱都是我爸赚来的,你要钱你他爹不会自己去挣?”
“给我钱,否则我就把你这堆破烂全都扔出去,我还会到你们学校去闹!我看你怎么办!”中年男人大吼起来,完全没有作为长辈该有的样子。
郁怀瑾的“继父”知道,郁怀瑾考上了名牌大学,未来前途无量。
他笃定,只要自己以名誉威胁郁怀瑾,郁怀瑾一定会乖乖就范。
可不曾料想,那寸头的青年冷哼一声,浓眉舒展开:“...那你就去啊。”
中年男人呆滞了数秒,破防了:“你!你怎么敢!你等着!”
“我今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走,”郁怀瑾转身,从门外把自己的行李箱推了进来,那是个足足26寸的行李箱,“我还没成年,但也跟你没关系了,别来惹我。”
他的胸腔里早已盛满了怒气,就像是弥漫在空中的粉尘,只差一颗火星就会爆炸。
可郁怀瑾忍住了,他不想动手。
郁怀瑾从小被家暴,遭受过大量暴力的结果是在他骨子里埋下了暴力的种子。
遇到矛盾冲突、遇到该管的事,他总是第一时间想到以暴力解决。
郁怀瑾讨厌这样的自己,恨这样的自己。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柏聿望向他时,原本总是沉静如潭水的黑眸里满是厌恶,那样毫不掩饰的嫌弃看低,深深刺痛了郁怀瑾的心。
他不想这样被人看着,不想被当成那样的人,他真的已经受够了。
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给你三秒钟滚出去,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郁怀瑾拖着行李箱站在客厅里,目光冷肃。
中年男人在郁怀瑾不怒自威的面容里打了个冷颤,腿骨开始隐隐作痛。
他知道郁怀瑾干得出这样的事,也知道郁怀瑾的身手。
于是犹豫片刻,他不敢再借酒装疯,慢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经过郁怀瑾时,他又酒精上头,气不过道:“当年就应该趁你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把你办了!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和我...”
迎接他面部的是快如疾风的一记重拳。
拳头很快很准,直接一下就把中年男人抽得倒向旁边放了白酒的玻璃收纳柜!
中年男人的头磕在玻璃上发出沉重的脆响,像跟软绵绵的面条一样倒在地上。
郁怀瑾急促地喘息着,穿着运动鞋的脚重重踏在对方的肋骨处:“操!”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被揍得蜷缩在地上,却发出了足以震破屋顶的笑声:“这就是你的软肋,郁怀瑾!你要恨就恨你爸,为什么不替你撑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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