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可生气?”虞昉好奇问道。
“不生气。”铃兰答得很是干脆,满不在乎道:“将军又不会嫁给他。隔着血海深仇,他甘愿伏低做小做妾做外室,将军都?不会要他。”
虞昉意外了下,道:“你说得很对,老钱这疯乱发了。”
“桃娘子说了,老钱是男人,男人的想法与咱们女人不同。他们以为男人稍微长得齐头平整,有地位,有权势,女人都?会对他们趋之?若鹜。老钱是怕将军想不开,会与梁恂眉来眼?去。啧啧。”
铃兰上下打量着老钱,“瞧他丑成那样,他照样敢对桃娘子搔首弄姿。桃娘子说看在老钱秉性不坏的份上,方才没毒死他。”
铃兰说着话,眼?神不经意扫过默默跟在身后的虞邵南。
虞邵南迎着铃兰的打量,神色坦然。
老钱耳朵机灵得很,听到?铃兰的话,手上的短刀指向了她:“收了她吧,收了她吧!”
铃兰:“呸!”
老钱跳起来,奔到?虞昉面前,急赤白?脸道:“将军,铃兰在背后污蔑我.......”
铃兰不客气道:“我哪有背后,我是当着你的面骂你。你听骰子的耳朵,比细犬都?灵光,我知道你听得见。”
“将军,铃兰是在当面污蔑我。我没想过将军能看上梁恂,他一鳏夫,前面的王妃死了,有儿有女,生得还没我好看,将军能看得上他才怪。”
铃兰嘲讽地笑了,“梁恂不是好东西,倒也不至于被这般侮辱。”
老钱不是铃兰的对手,对她的话浑不在意,继续道:“将军,我是气梁恂自不量力,这个节骨眼?上给将军添乱。虞老抠他们去了梁河县,张达善他们应当也得知了。张达善蠢,陶李两人却不蠢,说不定他们会借机给虞老抠黑塔下绊子,向朝廷告密。朝廷本就居心?不良,还不得趁机向将军发难,雍州府现在尚只有寒风冻土,干起仗来,会吃大?亏啊!”
虞昉唔了声,道:“无妨,朝廷反正已看我们不顺眼?,多?添一件而已,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朝廷敢直接动手,我倒要高看他们一眼?。”
老钱怔了下,虞昉一直都?很冷静,他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外面传得很厉害,将军不许拦着他们议论,我便去听了一些,传闻有好有坏。说将军坏话的虽不多?,我听得还是很生气。将军,我担心?西梁人这一挑拨,民心?不齐。”
虞昉淡然道:“虞氏在雍州府这么多?年,要是民心?因为西梁人几句话就没了,这就不是民心?,而是墙头草。我要这民心?有何用?”
“将军说得是。”老钱附和了句,稀疏的眉毛还是皱巴巴,闷闷不乐道:“梁恂的官媒天天在边关喊,兵丁听到?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虞昉宽慰他道:“活下来的兵丁,都?是老兵了,将领都?是咱们自己人,与西梁一刀一箭拼杀活了下来,他们不会被煽动。边关苦寒,就当是有乐子瞧,让他们松快松快。””
老钱长长舒了口气,又添了另外一层担忧:“不知虞老抠他们如何了。”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虞昉答道,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抬眼?看去,桃娘子背着药箱,与余老太?爷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余老太?爷双手都?不得空,欠身下去见礼。老钱看到?桃娘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飞快跑了上前。待再看到?余老太?爷手上的羊腿五花肉,笑得更欢快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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