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晋善也头疼,因五万贯岁赐之事,梁恂被庆文帝责骂。幸亏大楚朝廷已允诺,早些将余下的二十万贯钱交给他们,庆文帝方未再多言。
“东翁,谷满仓不缺粮,他们的粮食,究竟去了何处,这才是关键之处。”
牟晋善分析道:“东翁,此事不一定是大皇子所为。大皇子如何能不明白,粮食价钱大动,会引起天下大乱,这般做,对他并无好处。我以为,背后肯定有人故意挑拨。”
梁恂脑子下意识想到了雍州府,他冷笑一声,道:“老大不会这般做,但他那群狐假虎威的走狗敢!谷满仓是他的铺子,惹出这般大的事,他脱不了干系。等老子腾出手,再来收拾他!现在先不追究粮食去了何处,先开仓放粮,平抑粮价。”
谷满仓的掌柜李石柱,人称李赖皮,他亲娘是梁恪乳母,靠着这层关系,被梁恪放在了夏州的谷满仓做掌柜。
李赖皮贪财,经常以次充好,梁恪却视而不见,梁恂早就想收拾他,只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
牟晋善愣了下,道:“东翁,常平仓也没多少粮食了,要是放出去,得等到夏收方能有粮。东翁先斩后奏,恐又要被陛下责骂。东翁可要先向朝廷请旨?”
梁恂摇头,坚决地道:“等阿爹的旨意下来,只怕京都都已大乱了。”
牟晋善心道也是,不再多言,上前亲自帮着铺纸磨墨。
梁恂写好手书,交给了西川:“快去,别耽搁。”
西川拿着手书跑了出去,梁恂一拍案几,道:“派人去抄了李赖皮家,将他捉来,我要好生审!”
牟晋善愣了下,道:“也是,谷满仓的李赖皮,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李赖皮的宅子,离夏州王府约莫两炷香的路程,梁恂的兵将很快将他捆了来。
梁恂负手在后,立在廊檐下,抬着下巴示意:“就扔在这里,别脏了我的屋子。”
李赖皮被重重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撞在冰冷的石头上,痛得嗷嗷叫唤。
梁恂沉声道:“李赖皮,粮食去了何处,你究竟与谁做了交易。要是不说,老子将你,还有你家人,都活剐了,片成肉,煮给那些饿着肚皮的流民吃。”
“冤枉啊,五皇子冤枉啊!”李赖皮吓得头皮发麻,想到有他娘,有梁恪,还是强自稳住喊冤。
“五皇子,谷满仓老老实实做买卖,有人买粮食,我就卖,我犯了何罪,五皇子要活剐我,活剐我阿娘。我死了无人在意,我阿娘蒙受不白之冤,有大皇子替她伸冤啊!”
梁恂神色冰冷,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下令道:“刮!”
护卫上前,摁住李赖皮,几下就将他的衣衫剥了下来,冰冷锋利的刀,在他手臂上挥过。
李赖皮冷得缩成一团,手臂剧痛,他几乎快晕死过去,连叫都叫不出来,牙齿咯咯发抖。
“我招,五皇子,我招。”
李赖皮气若游丝告饶,再也没了以前的趾高气扬,一个劲道:“五皇子,我招。”
梁恂挥手让护卫离开,也不管李赖皮光着身子流血不止,听他哆嗦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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