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爷,我们要进京城去,路途遥远,这羊跟着到京城,都成一堆骨头了,哪敢拿出手。”
老钱拖着羊腿,毫不掩饰自己的谗样,不舍的眼神在羊腿上流连,“唉,活不下去,只能去京城找找门路。”
中年管事眼神微闪,似乎漫不经心道:“你们做何买卖?在雍州做不下去,在京城就能做下去了?”
“我们贩卖皮子,京城的贵人才穿得起好皮。”
老钱狡黠一笑,道:“猫有猫道,鼠有鼠路,京城贵人的门槛再高,咱们也有些门道。”
中年管事瞥了两眼老钱,见后面的驼队已经到了草庐边,道:“行行行,咱不跟你废话,你有多少黄羊,咱都要了。你开个价。”
老钱伸出双手,在中年管事面前晃了晃。
中年管事眨了下眼,道:“一两银子,可。”
“爷说笑了,十两一只。”老钱笑道,将黄羊腿放回了筐子里,“一两银子,咱自己也吃得起。”
中年管事脸黑了黑,暗自骂了句老钱,瞧他丑归丑,到底不蠢。
黄羊在市面上,差不多也要卖近十五两一只,卖给他们十两一只,也不算太贵。
中年管事见老钱懂行,反而放心了些,不耐烦道:“都留下吧。”
老钱立刻让人将框子搬下来,道:“还是爷有银子,这么多骆驼,一看就是有钱的人!”
中年管事不接话,亲自去翻框子点数,老钱袖手跟在身后,不停地说个不停。
“不知爷你们是做何买卖,可是去榷场?榷场那边要开了,只可惜咱们东家打定了主意,边关不稳,不想再留下。”
中年管事本不答话,这时抬头朝立在骡车边的虞昉望去,努了努嘴道:“那是你们的东家娘子?”
老钱顺眼看去,道:“是,咱们东家在京城,写信来让东家娘子跟着去。”
中年管事紧盯了虞昉几眼,见她裹着皮袄,瘦削,不施脂粉,跟走南闯北的商人一般,很快便兴趣缺缺收回了视线。点好了黄羊,吩咐跟来的随从去取了银子,数了银锭交给老钱。
十两一只的银锭,老钱每只银锭都咬了一口。中年管事看不下去,鄙夷地道:“雪花银锭岂会有假!”
“是是是,是我没见过世面。”老钱收起银子,脸上笑开了花。
驼队已经停下来,中年管事没再理会老钱,吩咐人将黄羊抬走,留下一只抬进草庐。
张大郎洪氏很快被赶了出来,一群护卫拥簇穿着缂丝大氅的男子进了草庐。老钱在旁边上蹿下跳看热闹,护卫横刀在身前,冷脸厉喝:“看甚看,滚!”
老钱瞧着护卫手上的刀,捂着钱袋往后退。虞昉他们也被驱赶,护卫冷着脸喊道:“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虞昉拉着铃兰忙上了骡车,老钱见状也爬上了车辕,一行人很快驶离。直到看不到草庐,老钱跳下车辕,爬进了车厢。
“问出什么了?”虞昉问道。
老钱掏出钱袋交给铃兰,神色难得凝重了几分,道:“他们警惕得很,几乎不接我的话。哪怕我主动透露口风,称将军是去京城的东家娘子,那人也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虞昉唔了声,道:“你且仔细说来。”
老钱将他与中年管事的对话,认真回忆着说了:“属下瞧着他们,应当不是商人。从护卫手上的刀柄来看,属下能断定,里面装着陌刀。”
虞昉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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