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此玉的朋友,她对?她所遭受的一切难以忽视。
但是姜此玉没有来信,没有向她求救。
“不止如此。”陆小凤苦笑了一声:“红花教打?着你的旗号在?民?间作乱,朝廷在?这?个关头大?力镇压,卷入其中的人都统统下狱,如今已经?变成了太后外戚一干人卷钱的好由头了,如今四处都闹幺蛾子……”
辛渺的心往下沉,她眺望着院子外面的红梅白?雪——她已经?被卷进去了,怎么会这?样?
是谁打?着麟主娘娘的旗号?让局势越发混乱?
花满楼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辛渺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陆小凤来回看了他们?两眼,无声地离开了。
红红悄无声息地落到他旁边:“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啊?”
陆小凤忧愁地叹出一口长气:“这?个时机来得太好了……真可?笑,好好一对?有情人,他们?心中有彼此,但又不得不分开来,天公不作美,难道还需要我去说?什么多余的劝慰吗?”
他很不喜欢这?种走向。
只有红红放松地摆动着尾巴:“这?倒是,花满楼应该会做正确的决定的,只要他不强求,妙妙自然会走,就这?样好聚好散是最好的。”
“我应该走了,是不是?”
辛渺怅然地低着头,眼眶里很干涩,但是胸口却?越发地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越来越大?的东西哽住了。
她想,花满楼是个从来不让她为难的性格,他不会留她吧?
果然,花满楼将她拥入了怀中,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辛渺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一呼一吸地把他的味道都吸入肺里。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她应该说?,这?次离开的含义不容躲避,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们?也?应该了然地和彼此说?开,好好道别。
但是这?些?看似释然的字句假惺惺的堵在?胸口,辛渺说?不出来,她没办法假装洒脱。
之前她还有想过?,让花满楼忘了她,重新开始,找一个心爱的姑娘结婚生子,一辈子幸福和乐。
但是这?话她骗不了自己。
辛渺用力地环住花满楼的腰,她克制着颤抖的冲动,让这?个拥抱显得平常。
花满楼的呼吸声却?在?发抖——
到最后谁也?没说?再见。
辛渺甚至连花家人都没见,是陆小凤代为辞行。
他进了花满楼的屋子,看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看雪,桌上放着热茶和一本手札。
花满楼微微笑了:“就知道你也?要走,可?惜没给你拿好酒践行。”
陆小凤头一次笑不出来:“你要是难过?……”
花满楼嘴角的笑意像初雪一样融化了,他苍白?的面容上只闪过?淡淡的怅惘:“不……等过?些?日子,我会离家去寻访名山,听?闻南方有沃野千里,奇山美景无数。我曾经?只在?前人书中看过?,以后就要亲眼去瞧一瞧,我很高兴。”
高兴个鬼,陆小凤咬牙,花满楼现在?看着去像是死过?一回。
“没关系。”花满楼温和的目光一如既往,“缘聚如浮萍,也?许在?某一天,我会在?偌大?山河的什么地方再次遇见她,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我永远是她的丈夫,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慢,要是我变得太老太丑,她就认不出我了。”
陆小凤带着一肚子难受奔出了花家。
最后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坚强,只有他最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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