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带得辛渺也?跟着贴过去,晃晃悠悠的坐不稳。
楚留香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缰绳,牵在左手里,低头看了玉狮一眼:“钉上蹄铁了?”
“走时钉上的,陆小凤亲手钉的马蹄铁。”说起这个,两人都笑起来
楚留香仿佛不经意般问起:“那天你怎么在塔上睡着了?风那么大,亏你睡得着。”
想起这个,辛渺便若有所思似的摸了摸胸前的头发:“不小心就睡着了,还梦见了故人呢。”
“梦见谁了?我看你睡醒了一身?汗,还以为你做了噩梦。”楚留香暗自舒了一口气。
辛渺顿了顿:“我以前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如今我来到?这里,怕是永远也?见不着了,但是却一次也?没?梦见过她。”
她抿嘴,说:“其实我虽然对陆小凤他们说我没?关系,但其实我至今为止还有些难过。”
四?下无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往前走,好像要在这静悄悄的荒野中一直走下去,太安静了,导致辛渺忽然起了想要倾吐的欲望,胸中一直隐而不发的忧虑坦诚述出。
“刚开始,我适应了双目失明的时候还很有信心,虽然很不方?便,但我总觉得会好的,到?如今不见天日越来越久,反倒越发难以忍受了,我很想看点什么东西?,什么都好,人也?好,花草也?好,饭菜也?好。”
楚留香看她慢慢把手抬起来,手指在虚空中抓握着翻覆,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手,但其实什么也?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眼珠如同上好的宝石,顾盼生辉,碧色生光,也?好像只是她脸庞上的美?丽装饰品一样,反倒衬得满脸的茫然。
“可是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的,有时候甚至连黑色都没?有,就是一片空洞,我都忘了这就是黑色。”辛渺苦笑了一声。
“生活不方?便不是最难受的,光是看不见这一点,就有点让人绝望了。”她慢慢的说完,把手又垂下去了。
楚留香神色沉凝,干巴巴的安慰说不出口,但看着辛渺此刻脸上的表情,他只觉得胸口滞涩难忍。
但这种沉寂的氛围很快被辛渺所打?破了,她眨了眨眼,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说,花满楼是不是很让人佩服?”
“当?然。”楚留香也?想起来,心中反复将辛渺的话品味了一番,再看花满楼,他毫不矫饰迟疑的说:“他是我见过心性最坚定纯粹的人。”
听?闻花满楼遭遇失明时还只是个孩童,被歹人所害,致使失明,江南花家何等富有,遍寻名医却药石无医,可是花满楼在这么多年的失明加上不断尝试又失败,怀抱希望又次次落空,却依然保持了乐观和对世界的友善,不得不让人钦佩。
辛渺很赞同的点头:“是啊,如今真的易地而处,我就越发的佩服他了,我以前学过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花满楼这种人,我小时候只在书本里见过。”
楚留香却突然沉默了,他愣了愣,无声的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思忖着谨慎道:“花公子确实人品贵重?……想必也?不少?人赏识,不知?以后哪位闺秀能与他举案齐眉,莳花弄草,想必也?是神仙日子了。”
辛渺一时没?想到?楚留香居然操心起花满楼的婚配来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不在焉的唔了一声:“金子总会发光的,他这么好,并不比多了一双眼睛的人差,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说不定不会成婚呢。”
辛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怪怪的:“梅妻鹤子还差不多,他这么钟情花草,分得出精力去谈恋爱吗?”
他和陆小凤绑定着天天被带着跑,陆小凤还这么喜欢四?处找麻烦事解决,花满楼能抽出时间照顾花草已经属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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