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聋。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姜临倦的笔迹,他从小练习书法,写出来的字工整刚劲,笔锋很明显。
她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抽屉里的,于是拿着信封去问老太太,对方看了一眼,“哦,你之前桌子上满天里夹着的。”
温愫当时因为照顾奶奶忘记了桌子上的花,后来那束花被奶奶插在花瓶里,里面的信也就随手收进了抽屉。
温愫想到那个满天火烧云的傍晚,原来姜临倦偷偷将告白夹在了花束里。他没有说喜欢,但字字都是喜欢。
他送的那束花不仅是纯洁的爱,也想让她成为他的初恋。
难怪温愫之前去上课的时候,姜临倦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每次看着她很久,但当温愫将眼神递过去之后又很快移开了,而且耳朵还爬上了可疑的红晕。
可能姜临倦觉得,她根本没看懂那句话。
温愫心口泛起淡淡的甜意,像春天可口的洋槐花。
她拿起手机,想给姜临倦发条消息,想了会儿又放下。姜临倦一到假期就特别忙,温愫要是约他的话也很难,而且打电话也不能说明白,要不然……等开学再说吧。
九月份的暑气并没有褪去,到了高三大家的学习氛围明显比以往好了很多。班干部带了几个男生去搬书,温愫接过来时顺便要了姜临倦的数学书,说是要帮他写名字。
过了会儿还回来的书,上面没有姜临倦的名字,有的只是一行小小的字——
“我喜欢你没有理由。”
她补全了“乌鸦像写字台”的下一句,“乌鸦像写字台,我喜欢你没有理由。[1]”
姜临倦抬眼朝她的方向看去,温愫没有回头,她乌黑的头发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细细的绒毛。
他眼底带着笑意,低头拿钢笔在书的扉页上写了名字。刚出神着,旁边的陆矜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书上写温愫的名字?”
钢笔的笔尖在纸张上划出一道痕迹,姜临倦低头看了眼,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写错了,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写成了温愫的。那两个字刻在纸张上,笔锋透着几分柔软。
他耳根发热,不知道为什么仍旧怕陆矜生看出端倪,抿着唇解释,“写错了。”
好在陆矜生是个大直男,不像别人那么八卦,也没有追问。
开学两星期,班上平时不怎么努力的学生都破天荒地开始看书了。温愫因为熬了个夜有些累,趴在桌子上补眠。教室里闹哄哄的,模模糊糊中好像听见两个男生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姜临倦好像保送D大了。”
“这么厉害?竞赛保送吗?”
“什么啊,好像是校长推荐的名额吧。他爸可是教导主任,这里面有没有猫腻你也不知道啊。”那人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我们可比不上人家,没那么好的家庭。”
温愫睁开眼,朝那两个人看过去,他们大概没想到温愫是醒着的,对上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眼底很快浮上笑意,话语里带着几分嘲弄,“说得好像给你这样的家庭你就能用你那萎缩的大脑上D大一样。”
对方:“……”
两个酸柠檬被怼得满脸通红,但是又不敢得罪温愫,只能憋着。
陈苡静刚来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正好姜临倦也一起进来,于是问,“班长你保送了吗?不过就算没保送的话你也是稳稳D大,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姜临倦扫了一眼,很多人好奇地看着他,缓缓地揭晓答案,“没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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