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是跟做贼一样悄悄地将口红拿出来,往唇瓣上涂了一点。
女孩抿了抿唇,好像……还挺好看的。
街道两边的商店贴满了喜庆的红色装饰画还有气球,温愫拽着姜临倦往商场的方向走,她步子轻快,看上去有些开心,身旁的姜临倦都被她感染了几分,唇角染了浅浅的笑意。
温愫经过天桥的时候,两边有人在摆摊,卖一些小玩意。她停下步子,从里面挑了个红绳绕在姜临倦的手腕上,他抬头,“嗯?”
“把你捆住,免得你丢了。”
姜临倦看起来很不情愿,但并没有将手上的红绳取下来。
广场上似乎在做什么活动,抱着凑热闹的心理温愫也去看了一眼,上面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说着什么,但是没有一句是普通话,似乎是在说参与什么活动送电瓶车。温愫觉得无趣,刚想走,眸光不经意地落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身上。
是一家三口,男人和女人牵着一个看起来装扮很可爱的少女,他们看起来十分幸福,时不时偏头看向自己的家人,眼里装满了爱意。温愫的眼睛被刺痛,在女人将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攥住姜临倦的袖子,“我们走吧。”
姜临倦发现她神情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
温愫朝他笑了笑,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真的没什么。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妈妈,当年她父母离婚后,她曾经抱着一丝希望去找那个女人。她很想妈妈,她以为妈妈也一样想自己。可是她看到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她的到来反而更像是一个不速之客。
温愫永远也忘不了亲生母亲看自己的表情,没有半点惊喜和高兴,有的只有惊恐和厌恶,似乎她是对方心里的一根刺。她当时偷跑出来的时候甚至迷了路,走了很久很久才找到对方,身上酸痛心里委屈,原本想见到妈妈的时候倾诉,可最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么多年,温愫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分不到一点爱。为什么最后,只有她成了多余的那个。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可没想到哪怕是早就接受这些既定事实,她还是会和第一次知道一样难过。人心到底是肉做的,即使被针扎了无数次,也不能完全麻木。
姜临倦看她脸色苍白,还以为她是被冷风吹的。他买了杯热奶茶过来,递到她的手里,想让她暖暖手。温愫嵌入掌心的指甲松开,僵硬地接过温热的饮料,“你不喝?”
他长睫垂着,淡淡拒绝,“不喝甜的。”
温愫将吸管插进奶茶里,二话不说凑到他嘴边,让他喝了一口。甜得腻人,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她心里的难受淡了不少,脸上笑得很甜,“这不是喝了?”
姜临倦感觉那丝甜好像顺着喉管进到胃里,甚至流到全身,他偏过头,唇角明显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温愫凑过去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姜临倦往旁边躲了躲,他越躲,温愫越凑过去看。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姿态亲密,好像在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最后是姜临倦先败下阵来,“还玩不玩了?”
“玩!”
商场里的溜冰场似乎是新开的,没多少人,场地还特别大。姜临倦似乎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看一切都感觉到十分地陌生。温愫已经穿好溜冰鞋开始溜冰的时候,姜临倦还在穿鞋。
温愫绕冰场滑了一圈,动作流畅,她朝姜临倦招了招手,颇有几分嘲讽和炫耀的意思,看眼神像是在说,不会吧,你怎么连穿鞋都不会。
等他终于过来,温愫拽住他胳膊,看起来有些兴奋,“我来教你,快叫老师。”
他抿着唇,有些不愿意叫,女孩偏头看他,“姜临倦,你这一点也不虚心,我教你你叫我一声老师怎么了?你看你教我的时候,我还叫你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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