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苏总汇报过工作。新加坡那边的确是出了点麻烦,苏总暂时回不来,如果您还是有疑虑,我可以把苏太太的联系方式给您,您再跟她确认一下?”
秦璨当真将楚君茹的手机号码发了过来,沈珈叶稍作思考便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八点左右楚君茹回电话给他,先是表达歉意,再解释昨晚之所以找他谈那些,是刚参加完好友儿子的婚礼,一时间感慨,想起了苏晨阳至今不肯结婚的原因。
至于苏晨昼过来拦着一事,也是怕她在苏晨阳不知道的情况下来諵沨找自己,会惹苏晨阳生气。
楚君茹的这番解释和秦璨的回答差不多,听着像是滴水不漏,但沈珈叶总觉得这是在敷衍。
上回苏晨阳发生车祸的意外,他已经被秦璨瞒了一次,这次出去将近一个月,苏晨阳一次视频电话都不肯开,明显说不过去。
一晚上没睡,他不但头痛脸色难看,情绪也很差。去医院陪沈闻达的时候,沈月揉以为他是为田之洲和田鸳的离开而心情不好,劝他回去休息。他待到中午回家,看着小韩离开后,再次出门拦了辆的士回到医院。
在大门对面等了快一个小时,秦璨的车终于出现在视野里,他让司机保持距离跟上,到了目的地发现秦璨是去公司,于是在原地继续候着,傍晚秦璨再次驱车驶离。
这辆的士被他包了一天,司机大哥不但很有耐心,车技也好,跟踪了一路都没被发现,最后车子拐进了另一家私立医院。
在地库停好车,秦璨乘坐电梯上楼。沈珈叶确认完电梯停下的楼层位置,从旁边的楼梯追上去,等他从六楼的安全通道跑出来时,恰好看到秦璨绕过前面转角的长廊,走进了隔壁那一栋。
这家医院的建筑形态为环形,中间围绕一座很大的中庭。沈珈叶快步跟上,隔壁那栋建筑安静许多,墙壁刷成粉白色,走廊上没有人,每间房的门牌都没写名字,秦璨走到走廊的中后段,进了其中一间病房。
沈珈叶想要跟过去,这时有声音从后方传来:“先生,您找哪位?”
他回头一看,是位很年轻的护士,喉结动了动,他说:“苏晨阳。”
护士打量着他:“您是苏先生的?”
“我是他朋友。”
“那我带您进去吧。”
“不用了,”沈珈叶指了一下身后,“我上次来过,知道他病房在那,这次忘记给他带吃的了,我去买点再上来。”
“您要买什么?”护士提醒道,“苏先生现在这个情况不能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他的饮食都由医院来负责。”
“他有很多不能吃的吗?”
“是挺多的,这次化疗结束以后至少要忌口一个月,千万不能乱给病人吃东西,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护士话交代完,不远处的一间房门打开了,有病患家属需要帮忙,她便快步走过去,留下沈珈叶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流淌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冻住了,耳道深处传来了剧烈的轰鸣声,像有无数只蜜蜂在振翅飞舞,撕扯着闯进脑海的话语。
陪着沈闻达治病的这几个月里,他早已熟知化疗,以及什么情况下需要化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最痛苦最折磨,也是最难忍受的治疗方式,居然同时发生在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身上。
为什么苏晨阳也会得这种病?
是什么肿瘤?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瞒着他?!
身子往旁边晃了晃,肩膀撞到冷硬的墙壁上,脑子仍然是懵的,他的目光却盯在了秦璨刚才消失的位置,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来到那间病房前,他握住门把手,用力下压将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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