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桃花酒是她去年春天酿的,口味特别醇厚。秦璨浅尝了一口,的确很好喝,苏晨阳没碰,祁文慧不让他随便喝这些自酿的酒,还帮他找了个会过敏的理由,沈秀庄没有怀疑,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鱼肉汤。
饭后沈秀庄把沈珈叶叫到了厨房,将锅里蒸好的寿包拿给他,还给了他一封红包。
往年他过生日,沈秀庄都会给他做寿包,再拿封好意头的红包。上溪寨的村民们过生日没这个讲究,这是沈珈叶的母亲黄莺的习惯,据说也是汉族过生日的习惯。后来黄莺离开了,就由沈秀庄来代替她做这件事。
“珈叶啊,你跟月揉没缘分,但姨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月揉都跟我说了,你在外面还是继续照顾着她。”想起女儿半生不顺遂的境遇,沈秀庄忍不住用掌心抹了抹眼睛,哽咽地道,“她找不到工作,还好有你帮衬着,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庄姨,”沈珈叶安慰着她,“我把月揉当半个妹妹,我们两家也早就像一家人了,你别说这些。”
沈秀庄点了点头,又叹气道:“你肩上的担子重啊,你阿爸和南南也要靠你。不过姨看得出来,你那几个朋友都是好人,出门在外朋友很重要。姨没到过外面,你跟月揉一定要互相照顾着,都要好好地回来,知道吗?”
包子的热气透过指尖传递而来,沈珈叶看着红红的寿桃包,认真地说:“我会的。”
上溪寨的夜晚格外地安静。
这里没有车水马龙的喧闹,也没有往来如织的人流,村民们习惯早早地歇下,祁文慧回到沈珈叶家的吊脚楼时,特地去前院看了看外面的环境。
寨子里有百来户人家,整个村寨独享一座山头,各家的吊脚楼都建得都有些距离。沈珈叶家的位置靠后,除了隔壁沈秀庄的家之外,与下一家间隔了近百米距离。
夜晚寂静的山林和偶尔响起的猫头鹰叫声挺渗人的,祁文慧回到堂屋,给苏晨阳测量了身体数据就去洗漱休息了,等到秦璨也用完厕所出来,看到苏晨阳还坐在沙发上,便提醒道:“您不上去休息吗?”
苏晨阳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说:“你先去睡吧。”
秦璨瞥了眼走廊尽头关上的门,沈珈叶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里。既然两个人都没让自己换房间,那今晚估计真要跟苏晨阳一起睡了。
爬楼梯时秦璨还想着这两人怎么偏偏挑今天吵架,过了没多久苏晨阳上来了,开门以后看都不看他,直从另一边上床。
秦璨认命地放下手机,吹灭蜡烛躺下。
视野陷入一片黑暗,虽无人说话,但现在刚过九点,就算周遭足够安静也睡不着。
秦璨盯着房梁没怎么敢动,平日苏晨阳是一个好脾气的老板,不过这段时间前额叶损伤导致脾气阴晴不定,秦璨不敢触他霉头,只盼着早点能睡着,可越是这样头脑越清醒,直到了半夜,秦璨迷糊之际感觉到身旁的人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苏晨阳尽量不发出声音,四周墙壁的窗户都开着,屋里尚有能见度,他走到沈闻达的房门口,推开一道缝往里看。
床上的人正对着门的方向睡着,他去床沿坐下,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沈珈叶的脸。
明明跟他吵架了,却还能睡得着。指尖拨开挡在沈珈叶脸颊边上的发丝,要收回去时停了下来,挑起一缕细软的长发放到鼻端。
沈珈叶的头发有着他熟悉的护发素香气,发梢柔软地缠在指尖上,让他想起从前一起睡觉,自己总会不自觉地玩弄沈珈叶的长发。不是在指尖打圈,就是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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