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床边多了个人。
是他弟弟苏晨昼。
“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苏晨昼帮忙把床头抬起来,让他可以靠着床垫。手上的输液针已经收走了,他按了按太阳穴,道:“你来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苏晨昼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想按铃叫医生过来,被他阻止道:“我没事,就是睡太久了头有点昏。”
“真的没事?”苏晨昼盯着他。
笑了一下,苏晨阳说:“你最近不是在忙新的代言项目吗?怎么有这么多时间在我这里耗着。”
苏晨昼给他倒了温水:“有大禹在,出不了岔子的。”
喝完一整杯水,晕眩的感觉好些了,苏晨阳说:“爸妈那边你也多陪着点,让他们别担心,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你还想瞒着,你脑子里的淤血能出院?”
“谁告诉你的?”苏晨阳挑了下眉。
苏晨昼说:“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护士在说给你配药的剂量问题,问了Marius才知道你脑子里都有淤血了,还压迫到记忆神经,这么严重你怎么能瞒着?”
“你告诉爸妈了?”
苏晨昼与他僵持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轻吐出一个字:“没。”
“不说是对的,”苏晨阳拍了拍弟弟的手背,“爸妈年纪大了,别让他们总跟着担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苏晨昼过去开门,是护士来提醒苏晨阳要再去做一次脑扫描检查。
苏晨昼陪同着过去,这次检查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淤血的面积没有再扩大,出血点已经止住了。
苏晨昼带来了家里阿姨炖的滋补鸡汤,看着苏晨阳喝完了才走。他离开后,苏晨阳打了个电话给秦璨。
“下午我和孙律去了趟警署,目前还没有找到偷车贼和驾驶员,警方估计是老手作案,目前加大了警力在调查,孙律这边也找了道上的朋友帮忙了。”
了解完案件以及公司今天的运作情况,苏晨阳说:“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安和这边,”秦璨语气顿了顿,“苏总,沈先生今天又问了您的情况,我按照您的吩咐没告诉他实情,只说您撞伤头一直在休息,但他一直放心不下,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他会放心不下?”苏晨阳觉得听到了很难以置信的话。
缺了最近半年以及重逢后的记忆,他对于秦璨描述的那些,自己与沈珈叶后来的往来毫无实感,而从魏鑫口中说出来的也相差无几,但他就是越听越觉得不可能。
当年自己可是被沈珈叶给甩了的,而沈珈叶甩他理由任谁听了恐怕都要嘲笑他两句。
那时的沈珈叶已经走出大山接受了高等教育,结果回了老家一趟就答应家里的安排要结婚了。
就算他知道沈珈叶是少数民族出身,也知道沈珈叶自小受成长环境影响,思想方面不可能太开放,但他却没有想过沈珈叶可以这么自私。既然不能与外族通婚,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甚至对于他追到上溪寨的举动毫无反应,任他被当地的派出所以擅闯少数民族村寨为理由带走,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虽然他不是不能猜到自己为什么会想去包养沈珈叶,但是沈珈叶又是为什么会答应被他包养?
难道是苦日子过怕了?
或者是结婚以后才发现对女人始终是没有没感觉,依然想跟男人在一起?
脑中闪过今天上午秦璨给他看的手机里存储的那份协议正本,对于上面那一条条有利于沈珈叶的条款,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早就发病了没被检查出来,否则怎么会同意。还是说这些条款其实都是沈珈叶主动提的,借他这块跳板离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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