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内是一条短短的走道,天花板上两排无主灯投下暖黄的光芒,照得人眼睛都要融化。
就着这旖旎的灯光,池潇看见明灿细白的脖颈下,锁骨上面一点的地方沾了滴浅绿色的汁水。
想来应该是他刚被她拽进来的时候,没拿稳杯子,不小心溅上去的。
她的体温似乎挺高的,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那一滴果汁似乎都要被烘干了。
明灿正欲转身,让池潇往里走。
下一瞬,她刚退开的身体又被搂近,池潇忽然俯身凑向她的脖颈,温热的嘴唇贴在她锁骨上方,似乎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明灿全身过电似的一颤,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胳膊,免得腿软栽下去。
“你、你干嘛?”
池潇很快直起腰,云淡风轻地说:“你那儿沾果汁了。”
话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眼睑半敛着,冷淡的眸子变得幽暗深邃,像只勾人的狐狸。
明灿看到他眸底映出的她的脸,被晚霞晒透了似的艳丽。
她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有点干渴,忙不迭双手拿走池潇手里那杯果汁,捧到唇边。
池潇:“太凉了,慢点喝。”
明灿不搭理他,一大口冰甜灌入喉咙,舒服极了。
手腕忽地被捉住,池潇将她的手连同杯子拿开些,俯身去吻她的唇角。
尝到果汁的甜味,他眸底颜色更深,却没有深入她唇缝,只是浅尝辄止。
明灿被他搅得心痒,刚想亲他他又走了,忍不住发起脾气:“要喝拿去。”
“不用。”池潇堂而皇之道,“只喝你流出来的。”
明灿登时想捂住耳朵,止不住想起上回在车里弄了他一脸,整个车厢里尽是咕叽的吞咽声……这话太下流了,肯定不是她脑子长歪刻意要误解。
她双手抓紧了杯子,又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眼睛却不受控地向上仰,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
“什么时候去接淼淼?”明灿突然问。
“八点。”
“噢。那还早。”
明灿刚才看过时间,差不多六点一刻。
主卧的全景窗户窗帘敞开着,西天的绮霞还未彻底散尽,空气像被染了色的实体胶质,朦朦胧胧,半个城市都笼罩在昏昧的粉紫调光晕中。
“怎么不接着喝?”池潇问。
说完又低头亲她,还是只亲唇角,好像那儿还沾染着没被舔舐干净的汁水。
“不是你说太凉的吗?”明灿抓着杯子,轻声细语地说,“我也觉得太凉,喝不下去了。”
“那岂不是浪费了。”
“不浪费。”明灿咬了咬唇,乌黑的眸底隐隐摇曳着火光,将她本就明艳的脸庞点缀得更为妩媚。她单手举起杯子,杯沿抵着唇,却没有张唇喝,手握着杯子慢慢倾倒,碧绿的果汁混着晶莹细小的果肉从唇角,顺着唇角淌下来,沿着白净细腻的下颌,坠落到脖颈,锁骨,接着滑过柔白的胸口,直至隐没在丝质家居服下面,渐渐把布料也染成了浅绿色。
好凉。
明灿轻轻地地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地战栗。
果汁黏腻的感觉好似能钻到皮肤底下,顺着血管缠糊住了她的心脏。
但心脏还是不顾一切地剧烈地跳动着。
女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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