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光疏通和护理就老费劲,更别提给它做造型了。平常池潇只有早上没课的时候才有空给它梳,没空的时候就胡乱抓起来连耳朵一起扎进去,眼睛露出来就行,活像个菠萝。
池潇松了松肩骨,正准备站起来,就见淼淼已经自己跑去吃饭了,明灿还坐在他身边不挪窝。
池潇:“有事?”
明灿:“没事。”
沉默。
片刻后,明灿把揣了好久的手机放在桌上,状似不经意地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问:“你看看,我今天做这个发型怎么样?”
池潇扫了眼明灿的手机,点头:“挺好。”
语气淡淡的,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她言外之意。
“挺好什么挺好。”明灿说,“我自己又编不来,手残。”
池潇“哦”了声。
话音落下,余光看见明灿直勾勾盯着他,眼底冒火,好像他要是敢站起来离开沙发,她就会扑上来咬他似的。
“那我试试?”
“你帮我。”
两人同时开口,明灿说话的时候顺手扯了扯池潇的袖子,池潇一怔,眼底含着笑意:“这是在撒娇吗?”
“……”明灿立刻把手撒开,有的事儿看破不说破,非要问一嘴就是欠,“你真的很讨厌。”
池潇无所顾忌地说:“再讨厌,不也找到对象了。”
他尾音悠悠地上扬着,像是显摆,在明灿眼刀丢过来的时候起身去洗手间,拿泡沫仔细搓洗干净手,明灿这时也跑进卧室,抱了个大尺寸的桌面镜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镜子正对她的脸,池潇擦干手坐在她身后,拢住她长发往肩后带,明灿只觉脑后一轻,全副心神顿时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
他低头完整地看了一遍明灿手机里的编发教程,叫什么甜美花苞披肩发,看起来倒是不难。
明灿眼睛盯着镜子,看到那双白净的、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拨弄,勾起长发慢悠悠地梳理,扎起了辫子。
“别弄太紧了。”明灿说,“要头包脸。”
“为什么?”
“那样显脸小。”
“你的脸本来就很小。”池潇说,“不用显。”
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把明灿夸得耳朵发烫。余光瞥见淼淼嘴里含着早餐跑过来,儿童手表的摄像头对准她和池潇,明灿下意识把脸捂住:“干嘛啦。”
过了会儿,似是觉得这样太扭捏了,更何况今天还是淼淼的生日。明灿拿开手,换了个捧脸的姿势,冲淼淼的镜头说:“我开花啦。”
脑后传来一声低笑,像柔软的柳絮溜进了耳朵,将她耳尖惹得更红。明灿强忍着没有放下手,问淼淼:“宝宝拍完了吗?”
“我在录像啦。”淼淼说,“爸爸你也看过来啊。”
“等一会儿。”池潇说,“把这根辫子编完,弄不好她要骂我。”
“谁骂你了?”明灿回头给了他一拳,“淼淼在录像呢,你不能说我点好啊?”
“我错了,淼淼妈妈温柔善良又斯文,从来没有骂过我。”池潇很没骨气地澄清了句,把她脑袋掰回去,又对她说,“你也注意点,别当着镜头家暴。”
明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